“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听到王潜能够坑到刘通那个家伙,周铭也顿时来了兴趣。
“良策倒也说不上,无非就是示敌以弱,而后再请君入瓮罢了……”
“哦?此话何解?”周铭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王潜眼皮一抬:“周公子方才不是说刘通认定咱们布匹不多,还会抢在百姓之前买光咱们的布吗?”
周铭点了点头:“不错,在过去的时候,刘通可没少使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们周家。”
王潜冷冷一笑:“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提高布匹价格,同时继续限制出售数量,以此来迷惑于他,而他定会想方设法,来逼迫咱们解除这个限制。
只要他那么做了,那么无论咱们后面出多少布,他都会一口吃下。
这样一来,有了刘通这个大客户在,咱们便能快速回流资金,然后进一步扩大生产规模。
等咱们的规模大了,他刘通也就买不动了,然后咱们再低价抛售,给他打一场价格战……”
说到最后,王潜的嘴角也已经高高的扬了起来。
这是来自后世一套经典的做空手段,一旦操作成功,那么至少可以卷走刘通一半以上的财富。
此前,自己被那刘通迫害的差点儿饿死,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够扳回一局,王潜心中自然也难掩喜悦。
“好,好办法,先生真乃大才也,到那时候,他刘通就算不死,那也得元气大伤了……”
听完王潜的计划,周铭也忍不住夸赞道,目光中满是钦佩。
“既然周公子也认同在下这个计划,那就抓紧时间前去布置吧。”
“请先生放心,在下定然办的妥当。”
朝着王潜躬身一礼,周铭随即告辞离去。
看着周铭离开的背影,王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夫君,这个周公子倒也不失为一个得力帮手呢。”
周兰溪不知何时来到了王潜的身后,意有所指的说道。
王潜点了点头:“此人虽然处事圆滑,但却行事果断、敢想敢做,的确是个人才。”
“看来,夫君是有意扶持于他了?”
“无关扶持,只为自保而已。”
王潜不置可否的说道,随后抬起头,看向布满璀璨星辰的夜空。
“这冬夜的天如此晴朗,来年怕不是什么好年景啊!”
“夫君,您这是……?”
听到王潜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周兰溪也不由愣了一下。
“没什么。”王潜摇了摇头,随后上前帮周兰溪紧了紧衣襟:“外面天寒,咱们还是回屋吧,今夜你我夫妻二人一同守岁可好?”
“好~”
周兰溪弱弱的答应了一声,随后跟着王潜朝着屋内走去。
“夫人呐,先前你说,岳丈大人他是因为被许多官员反咬一口,才落得一个发配边疆之罪?”
回到屋内,王潜也不由询问起了关于周兰溪父亲的事情。
“是的,当时工部向陛下呈上了一份修缮河堤的奏章,共需白银五百万两,而陛下也是直接同意,并令户部尽快调拨银两。
父亲当时也没在意,便直接在调拨银两的公文上签了字。
可是,就在调拨银两的时候,父亲却发现,国库里面只有不到一百万两……”
“什么?那偌大的国库,竟然只有那么点儿银子?”
听到周兰溪的话,王潜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大乾的手工业与商业贸易可是非常发达的,光是每年的商税,就能收到两千多万两白银。
再加上农税、地税、盐税、铁税、车马税以及其他的各种赋税,国库每年的收入至少能够达到六千万两以上。
那么高的收入,却只有不到一百万两的存银,着实让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了。
看到王潜吃惊的模样,周兰溪也不由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是啊,在看到国库只有那么点儿银子之后,父亲也是大为震惊,随后便开始查阅起了户部的账册。
结果却发现,除去边防、官员俸禄、修堤坝铺路以及赈灾的开支之外,其余的开支都是模糊不清……”
“国库乃天下稳固之基,怎么会出现模糊不清的账目?那些银子又都是谁签字调拨的?”王潜也是一脸惊奇的问道。
周兰溪缓声道:“签字的人很多,有户部尚书沈匡、右侍郎高中、主事蔡茂等……,而这些人,又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