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玲累了一天,真是沾枕头就睡,第二天一大早,闹钟准时响了起来。
等她来到火车上的时候,竟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汪新和马魁。而且马魁穿着的竟是一身崭新的乘警制服!
姚玉玲看着马魁惊喜不已:“马叔!您恢复了!”
马魁显然认出来她,笑着点点头:“是啊…还真让你这丫头说着了!”
姚玉玲也很开心,没想到自己昨天不在,还发生了这么多事,马魁竟然恢复身份了:“您以后在车上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你回来太好了。”
马魁点点头,这姑娘和自己闺女差不多大,可是马燕因为缺失的父爱却总是对自己冷脸,反倒是这孩子,见了谁都是一脸笑容,而且那天的事情,她还很灵活的去关了门,防止了小偷逃跑,可见是个聪明的姑娘。
汪新却是愁眉苦脸的,看到姚玉玲也点了点头。然后径直往前走了。
姚玉玲看着他那模样想笑:好家伙,现在追妻火葬场了吧!
忽然,前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姚玉玲一愣,只见马魁敏锐的往前走去,姚玉玲也跟着去看了看,原来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大爷,乘务员劝他怎么都不好使,就是坐在车厢中间。
汪新过去,正要发作,忽然马魁却开了口:“老哥哥,还在呢?”
那大爷摸摸索索的眼神空洞看着前方,头却转向马魁的方向:“老马?是你?出来了?”
马魁点点头:“出来了,十年了…”
忽然那大爷似乎有一丝颤动:“是啊,十年了…我的闺女没了也快十五年了。”
姚玉玲心下一动,这是…这不就是火车上那个最善于捕捉气味的大爷吗!看着这模样,除了看不见,其余的还真像那位被蔡根花迷得五迷三道,还嚷嚷着喝:手磨咖啡那位大强…
不过,这大爷可就没那么走运了,他倒是真爱女儿的,可是偏偏女儿被人贩子拐走了,多年了无音讯。这该死的人贩子啊,真该死啊!
想着忽然有了一丝触动,有机会,她一定帮一把,争取让他们父女早日团聚。
只听着马魁说道:“老哥,不是我说,你这碗也实在旧了点,不嫌弃的话,我的给你用。”
大强大爷却叹口气:“算了,我这老瞎子,用什么不一样?”
马魁又说到:“老哥哥,就这么一年一年的在车上寻摸,不是大海捞针吗?”
大强大爷却忽然坚定地说:“海再大如何?漫不出天去!针头再小又怎样,自然有它的分量。我这辈子旁的没有,就这么一个念头,找到我闺女,你说这人活着,总要有点想头不是…”
马魁叹口气:“这样吧,您回头再说说孩子的特征,兴许我能出点力。”
大强大爷摇了摇头:“十五年了…她早变模样了,不过你这心意我知道了…”
姚玉玲听完也若有所思,可怜的大爷,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正要转身离开呢,却忽然瞥到了马叔刚才拿一到一边的那个破碗,这碗…怎么说呢?怎么那么眼熟呢?
说它破,倒不是因为缺角了什么的,而是因为上面常年不洗脏的宛如一层包浆…
可是光影之下,这碗隐隐约约在一层层经年的污垢中,透出一丝青花的轮廓。
姚玉玲心下一动,她想起来了!先前看新闻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几年那会儿,一个收废品的老人,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洗了洗发现好看就留着了,谁知道竟然被古董专家发现了,一看竟是宣德年间的青花瓷!因为数量极少,保存现世的更少,因此在专家鉴定后,竟然给出了6000万的价格!
这碗看着隐约可见青花,哪怕不是那第一碗,应该也不差吧…
想了想,便转身往餐车走去。买了一个碗给大爷拿了过来:“大爷,这碗您拿着,马叔说得对,这碗不能用了。既然你决定在车上,以后什么可以找我,吃的喝的一定要注意卫生,健健康康的以后遇到闺女了,也好和您相认!”
大强大爷听完,这是个说话脆生生的姑娘:“谢谢你姑娘,好人哪!你是车上的吧,我知道你。”
姚玉玲一听:“大爷,您这鼻子真不是我说,太神了!我看啊就这么闻,指定有一天能找到您闺女!”
大爷笑了笑:“借你吉言。”
马魁却好似听到了什么:“闻?”
姚玉玲点点头:“这大爷可神了,别看他看不见,就闻味,就能知道是谁不是谁!神了!”
马魁笑了笑,似乎若有所思。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