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玲一愣,蔡小年又说道:“我得快去报告列车长通知地面所里!”
姚玉玲一听,心里暗道不好!她怎么忘了这茬了…
表演,二人转!不正是那个叫赵四的团伙吗?这次,让汪新不顾马叔劝阻跟着跳车。
后来,汪新碰到他在车上穷追不舍,谁知又被摆了一道,被一个大学教授捅到了报纸上,汪新这才差点被撤职,最后还是马叔的帮助了下去了红阳站。
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遇到,也是汪新自作主张追下车,被那几个人无罪脱逃的这次。
自己真是大意了,不过汪新的脾气,也确实需要马叔这样的好师父提点一番了。
果然,没一会儿汪新灰头土脸的走了回来,马魁看到他直接开骂:“你不是能吗?不是要去追吗?怎么回来了。”
汪新怼道:“我是个人民警察,就应该追捕罪犯。”
马魁哼了一声:“那罪犯呢?你没有证据,抓住了又能怎样,还不是要放了。”
说完,气愤地走开了。
姚玉玲看到汪新好像霜打的茄子,上前说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坚持,一个警察的坚持,可是凡事,也要多想想,你师父这样说,其实也不是没道理…”
看着汪新锁紧的眉头,姚玉玲也不好再多说,很多事情,别人说的在对,都不如自己去体会。
人教人打死不听,事教人一教就会。
姚玉玲只好先回去,让汪新自己思考。
马魁因为这事,还让大队长好一顿说,真是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家里喝了杯茶,这才换了口气,看到自己媳妇儿素芳正好出来,就忍不住说道:“那汪新真是个混球儿,四六不懂!你说说,我是他师父,我的话他也不听,这不打我脸吗?”
素芳笑了笑。
马魁一愣:“你笑什么?他都这样了,你还笑。”
素芳微笑看着马魁缓缓开口:“没什么,只是他让我想起了你,你那会儿刚当了刑警,把你师父给气的啊!怎么,忘了?”
马魁一听,皱着眉头也露出一个笑:“哎呀,你说这个干嘛!”
晚上马燕回来,边吃饭边找话题,其实是想说说汪新的事,她知道汪新性子急,索性来探探她爸口风。
谁知道马魁一听汪新,顿时一顿火,马燕气的 回到屋子里饭都不吃了。素芳盛了饭给孩子送了过去。
六月的天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谁知道晚上就下起了暴雨,竟然还连着下了三天,马魁家的房子漏雨加摇晃。
马魁看着自家房子这摇摇欲坠的模样,自己的妻子女儿这是十年竟然就日日这样过来的,自己这个丈夫父亲,确实不称职…
想到这,第二天就想着去段上说了自家的困难,谁知道站在领导门口怎么也犹犹豫豫的,谁知道领导这时正好出来了。
马魁索性把自家的事情说了出来,领导立马表示立刻解决。
于是没几天,马魁一家就大包小裹的住进了大院。
听说他要来,整个大院都热烈欢迎着,又是帮着搬东西,又是忙着收拾屋子。马魁看着热情的大伙,只感觉眼眶都湿润了几分。
姚玉玲更是勤快,帮着马婶收拾了屋子,她看着马婶苍白的脸,心里知道她这是得病了…不由得说道:“马婶您平日里要多休息,我看你脸色可不大好,可得保养身子。”
马婶笑着谢了她,姚玉玲也不便多说,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绝望,不如就让她这样度过些快乐的日子。
老蔡、老吴、大力、嫂子们还有沈大夫都来了,汪永革和汪新更不用说,一早就来热情的忙前忙后,可马魁看他们的眼神却是不理不睬的。
姚玉玲知道,这时马叔还因为过去的事情过不去呢,那就好像一个坎儿,怎么也迈不过。
十年啊,人生才有多少个十年。姚玉玲因为知道真相,所以一开始对汪永革也是有些偏见,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汪永革对大家和善,助人为乐,还时不时的帮忙,最重要的他是汪新的父亲,姚玉玲终究是恨不起来了。
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也只有他们两个能解决了。
果然,最后只剩下汪永革和汪新在后面忙活,姚玉玲和马婶还有马燕在屋里坐着说话。只听着外面马魁大喊着:“拿回去,我不用你们的东西!”
马婶听了赶紧出来,马魁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对着汪永革:“你知道你干了什么,还用我多说吗?从我家出去。”
马婶听闻立马说道:“老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