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我这般吧!”
沈川神色变了变。
“义兄,我终于是懂了。”余墨微又倒了一壶酒,尽数洒在月下,“人去楼空,物是人非,原来这般滋味如此难受啊!”
他倒在桌边,沉沉睡去。
江梨这些天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愿见。母亲跪了整整七日,回府后便一病不起。王妃失了宠,在宫中如履薄冰,皇上又百般宠爱明珠贵妃,这一切都不容乐观。
她流了好多泪,也恨了自己好几回。重生的那一天,她说过要趋利避害,逆天改命,不能让一切重蹈覆辙。她明明步步为营,为何还是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在这房里,都要闷出病来,趁着今晚月色甚好,想出门散散心。
两个丫鬟出来打水,她却无意间听到了她最不想听见的消息。
“都说世事难料,我今儿才明白。”
“是啊,余家那几年可是风光无限,怎么说贬就贬了。”
“还是湘州,如此荒凉地,余公子受得了么?”
江梨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帮她的,在意她的,都落得如此下场?
这一切,大概都是庆王一手计划的吧。他远在楼兰,却能将京城搅得一团乱。仅仅操纵人心,而非大动干戈。她真的能赢么?淮南真的要不战而败了么?
余家倒台,沈川若在这个节骨眼求见皇上,岂不孤立无援?文武满朝,无一血性方刚之人。看沈轩的性子,也是个贪生怕死的,拼死一战与和亲招安,他应该会选后者吧。
十四年前,淮南无公主,先皇将骨肉赠了敌国代替和亲。
十四年后,林卿容背负公主殿下的名号,会不会…
她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