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安城最热闹的酒楼瓦肆,打听京中近况。
待柴商们满载而归,欢天喜地数着赚来的银子,她也顺利完成任务,同他们一起回了楼兰。
这一日,梅正清带回来一个人。
余庆枫被带到庆王面前时,已是气息奄奄。
庆王站起身来,将一杯滚烫的烈酒倒在他满是鞭痕的背上。他呼吸急促,死死咬住嘴唇,却始终没有求饶一声。
庆王有些不快,道:“余先生,朝廷是给了你多少好处?据我所知,把你贬到湘州做区区太守的,就是皇帝本人吧?如今,湘州乱了,那反叛书上,签的可是你余太守的亲笔印信!皇帝怎么会饶过你?”
庆王善蛊,更善于离间人心。他说的这些话,字字句句,都如同刀子一般,刺在不致命的地方,却令人生不如死。
余庆枫抬起头,用鄙夷的目光回敬他那些挑拨之语:“二十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余庆枫,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叛淮南,背叛皇上,我这一辈子,都与你们楼兰势不两立。”
“是吗?”庆王大笑起来,浑身都在颤抖,“雨泽,去把川公子带来。”
沈川走进泰安殿时,余庆枫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沈川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道:“义父找我,是为何事?”
庆王笑道:“川儿,我听说,你在京中与余家交好,还与余世子结为义兄弟,此事当真?”
沈川道:“义父让我入京办事,儿臣无一栖身之所,只好暂住余府中。余家于我有恩,还请义父看在儿臣份上,把余先生放了吧。”
“放了?”庆王反问道,“他与本王,斗了二十年。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愿服从我。本王就要看着他,匍匐在我楼兰脚下。”
说着,他看向地上的人:“余先生,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你现在乖乖就范,先前那笔账本王可以一笔勾销。休要到了人头落地之时,再后悔!”
余庆枫重复道:“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与楼兰势不两——”
庆王拔出腰间那把佩刀,向他脖间斩去。
血溅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