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疮百孔，拖着一口气强撑罢了。若楼兰选在这时入侵，谁胜谁负，已成定局。

沈川面不改色道：“攻城一事，王爷计划这么多年，又何须与我商量？”

庆王笑道：“攻破淮南，为时尚早，本王打算先攻几个小城练练手。”

沈川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听庆王继续说道：“川公子，本王打算，让你带兵攻入北冥。若你立下汗马功劳，本王便准许你，娶你那位心上人。”

“我并无娶妻之意。”

他怎会为了一己私欲，把她娶到楼兰来？他要让她离这虎狼地，愈远愈好。

“沈川有一事恳求王爷。”他说道，“等我带打赢了胜仗，还请王爷允许我回我母亲的老宅，待上一段时日。春耕时节是我母亲的祭日，我想陪陪她。”

庆王道：“如若你替我打下北冥，本王不再束缚你，你想在那边待上数月，都不成问题。”

秦氏一族，同楼兰一般善蛊。在沈川之母秦婉君嫁入宫门之前，秦家以蛊发家致富，世世代代以种植蛊草、售卖蛊粉为生。

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把秦府一切都烧成灰烬，却烧不尽栽满前庭后院那些灵秀的蛊草。

他想回去，用那蛊草，制成一种奇蛊，来抵抗楼兰的毒蛊。

楼兰有兵，亦有蛊。若赤手空拳，根本不是庆王的对手。如果不想让淮南万千子民葬身火海，他不得不另辟蹊径。

他要想赢，就不能受庆王牵制。他体内的蛊种，便是庆王胜券在握的筹码。

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要看着楼兰国破家亡，他要把庆王这些年对他做的一切千百倍还在他身上。

他还想娶她，在山河无恙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