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想再绝望地幻想,绝望地等待,不想再独自面对大起大落。
可沈川不能给她她想要的回答,有时候沉默无声,便是最好的答案。
他与庆王,早已做了交易。若他与江梨,必有一人死,他希望她能忘记他,好好活下去。
可沈川始终对她狠不下心来,他有私心,他想让她记着他,哪怕有一天,阴阳两隔。
“好,我答应你。”他又对她许下一个他做不到的诺言。
“北冥那一战我赢了,庆王那边,这段时间都会对我放松警惕。江梨,我回陵安,有一件要紧事。”
是时候告诉江梨一些事了。
“我母亲秦氏,精通蛊术,历代先祖皆以炼药制蛊为生。当年秦老太爷的蛊技,比如今庆王还要精湛几分。”
江梨想起院中那些闪闪发光的草药,恍然大悟。
“我想学蛊术。”沈川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想凭借秦氏宅府里仅剩的那些蛊草,炼制出一种蛊药,以抵抗楼兰的蛊毒。江梨,你觉得我有多少胜算?”
她不假思索道:“我不懂蛊,可我信你能赢。沈川,我同你一起。”
沈川不愿再把她牵扯进来,一口回绝道:“这次不行。”
这一次,江梨没有再软磨硬泡。
她仰起脸,用那双妩媚的眼睛看着他,乞求一般楚楚可怜。
江梨这小姑娘可真行,能动摇他磐石一般坚不可摧的心,他用十年练出的心狠,在她这里却怎么都狠不起来。
沈川放软口吻:“炼制蛊药,不是件易事。想象你这细皮嫩肉的手,沾上肮脏的草汁和灰尘——而且我不想让你有半点危险。”
“我不怕。”江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