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就好像有人在这口锅里煮饭一般煮这些虫子,江梨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座密室,处处透着深不可测的诡异。
她不敢再乱转,去另一头找沈川。待在他身边,让她觉得安心。
沈川正翻开一本一尺厚的书,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那锅里有脏东西,她害怕。
江梨摇摇头。
沈川继续翻阅着那本书,神色忽然凝重起来。
“找到了?”江梨连忙问道。
“这是我祖父的日记。”他说着,把那本厚书捧到她面前,指着一行字,“你看。”
书本泛着一股霉味,纸张已发软,字迹也有些模糊。
“宜襄王在位时,以《寒花草》一书太过于诡秘的缘由,没收了这本书,存放在寒柒山暗室,层层把守。”
寒柒山?
这一切,拨云见雾,抽丝剥茧,好像最后都会回到梅正清身上。他与秦氏,究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江梨问。
“去寒柒山。”他说道,“既然这本书已经落入梅正清手中,这蛊方自然是不能用了。”
江梨不解:“既然不用,又为何多此一举?”
“找到这本书,就能知晓庆王制蛊所用的方子,再找到相克之物,对症下药。”
庆王逼他入局,又总下手为强,一步一步逼他入死路。他总能寻出破绽,冲破死局。
江梨眼前的沈川,是运筹帷幄,战无不胜。
她忽然想起,迷蒙幻境里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孩,笑着跑到母亲身旁的模样。
母亲不在了,他也渐渐不爱笑了。
可她会替他记得,他最初的样子。她也会替他找回,他最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