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他不能赌输,江梨还在等着他。他要拿到《寒花草》,终有一天,他要让庆王死在他手里,清算这些年的旧账新仇。
再睁开眼,眼前已不是那道漆红的暗门,而是一堵白墙。
一人正坐在高墙之上,那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正捧着酒葫芦痛饮。
他笑道:“又是哪个愚昧无知的晚辈,来擅闯禁地?”
沈川知道这一切皆是蛊术制造出来的幻象,便没有理会他。
那人得不到回应,也没有气恼,反而开怀大笑道:“也罢,也罢,我这一关定生死,同那阎王爷也没什么区别。你自然恨我,怨我。”
沈川不愿与他废话:“那便看看我能不能过这一关。”
他饮下残酒,将葫芦随手从墙上抛下,开口道:“对弈,答谜,还是梨花笑?”
梨花笑?
这不是江梨生辰那天,她拉他去酒楼,赌赢的那一把么?
这一回,也会赢吧。
“梨花笑。”
墙上那人如同变戏法一般,掏出一把纸牌:“三局定胜负。”
“洗牌。”沈川道。
纸牌划过手指间,他如同胜券在握般,始终微笑着看向沈川。
“开始吧。”他说。
沈川盯着他手中那些一字排开的牌,道:“大。”
两张牌落下。
“小。”那人说道,“继续。”
“大。”
他又扔下两张牌,不紧不慢道:“你赢了。”
“最后一局,若你赢,这暗室门自会打开。”那人拨弄着手中牌,道,“若你输了,你这条命,怕是不保了。想好了吗?”
把生死系在这牌局中,太傻,可他别无选择。
“想好了。”他自言自语般,“大。”
决定命运的那两张牌落下高墙。
“你运气真好。”那人说完,便消失得无踪无影。
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一切都在消散。
他回到了那扇红门前。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