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鸡鸣响起,猛然间,他苏醒过来。
方才梦中一切,似梦又似真。
原来研制寒花蛊之人,与撰写《寒花草》之人,是秦氏一位女子。
沈川不知,之后究竟发生了何事。秦淑云是如何研制出这天下奇蛊,又是如何落入楼兰囊中。
这其中,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他又翻开那本《寒花草》,越往后读,越觉诡异。
秦淑云刚写到制蛊药方,却戛然而止,就好像有人刻意将这几页撕去一样。
仔细一看,确有撕过的痕迹。
“跋山涉水十载春秋,制出天下第一奇蛊,重振我秦氏威名——曾有一位知己好友相助…”
沈川往下读。
书中写道,有一位名叫锦衣的女子,曾对秦淑云鼎力相助。这位女子,隐居瓷庄,超凡脱俗,逍遥自在。
楼兰的蛊,有奇蛊的威力,才这般毒。可这寒花蛊,真就毫无破绽,坚不可破吗?
当年寒花蛊闹出的动静可不小,锦衣与秦淑云一同制蛊,瓷庄的人不可能一无所知。
如今所有线索都断了,唯一的希望,就在这锦衣身上。
这剧毒之蛊,让江梨昏迷不醒。待毒素蔓延全身上下,堵塞经络之时,只怕无药可医。
哪怕海角天涯,挖地三尺,他也要寻到解药。
瓷庄距离寒柒山,十万八千里路。
此番,只剩他一人独行了。没有江梨与墨琴伴着他,沈川有些不习惯。
他把江梨托付给姑兰照顾,草草收拾了行囊,准备启程。
姑兰并没有流露出疑惑,好像料定他会去瓷庄一样。
“她就交给你了。”他说,“多谢姑兰仙家这一路相助,此恩情,沈川来日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