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铺了。”沈川说道。
江梨正沉浸于幻想的美好,一手托着下巴,望着夜空发呆。
她这才回过神来。
“里屋有床。”她说道,“挺大一张,我们可以挤挤。”
话一说出口,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挤挤?”他抬起头,“我们孤男寡女的,挤一张床不好吧?”
玩笑一般的话语,听在她耳里,却染上几分暧昧。
江梨刻意躲开他的目光,脸颊泛起红晕。
沈川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你睡床,我打地铺便是。一会儿我要去密室,翻阅一些古籍,我怕吵着你。”
夜风拍打着破碎的玻璃窗,透过裂缝扎进屋里。
床板很僵硬,沈川脱下外衣,让她垫在身下。
他点了一根蜡烛,放在她床边。
“这天,怕是要下雨。”沈川望向窗外,只见一片乌黑,“明日去集市上,再买些边角料补补这扇窗。”
江梨噗嗤一声,笑道:“你还会修窗户啊?”
沈川看向她:“我也没想到,江大小姐还精通些医术。”
她想起一年前在鬼庄,透过车帘,初见他那一眼。那时候的沈川,不会哭不会笑,哪怕逃离楼兰,心却从未自由。
现在的沈川,会开玩笑,会勾起唇角。从前他一身戾气,握剑的掌心早已生茧。遇见江梨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剑。
风吹灭了烛火,他看着床上的人儿,江梨侧过身,蜷缩在床角。
沈川又擦亮一根蜡烛,烛光笼罩着昏暗的房间。
他站起身,走向书房。
沈川推开第二块地砖,走过那道阴暗而狭长的楼梯。
既然寒花蛊是秦氏所创,那么在这满架古籍之中,必定有一本书能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