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不能做自己。可墨琴守着心中底线,没有走上哥哥墨雨泽那条回不了头的路。他战战兢兢,被迫做了许多违心的坏事,可他也用这单薄的身子,做完他能做的事。
墨琴恐惧庆王,恐惧楼兰,曾哭着求江梨带他走,带他逃离这一切。
她看着床上瘦弱的小孩,暗暗心道有朝一日,等她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在意之人。
沈川撩开帘子,见她伏在床前,正默默流着泪。
江梨哭得他心中一颤。
“走吧。”他说道,“我们带他回去。”
修整数日,他们又将一路颠簸,辗转四方。
沈川日日夜夜待在书房,计划着先去找哪一味解药。木桌上摆放着成堆的书籍,一盏烛灯闪烁。
江梨在院中那口大锅前,学着煮菜。起锅时,猛烈的油烟四溅,烫伤了她的手腕。
她连忙摘下院里的药草,捣出药汁,敷在伤口上。
冰冰凉凉,缓解不少疼痛。
江梨盛了一碗,走进屋里。
她娴熟地挪开书房那块通往密室的地砖,往下走。
沈川正奋笔疾书,抬头看向她。
“我煮的。”江梨把碗端到他面前,他的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腕上。
“怎么弄伤了?”他轻轻抓过她那只手臂,低头看那块红印。
白皙的腕子上有一块通红的印子,格外显眼。
江梨没有缩回手,任由他握着。
“我…”她张了张口,“油烟溅到手上,烫伤了。”
沈川放开她的手,嗔怪道:“下回别再下厨了,做菜这种事,我来就行。”
江梨低声咕哝道:“你成天待在密室,哪里有功夫做菜。”
他笑了笑,端起碗来,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