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龇牙咧嘴地冲江梨扑过来,正要抓住她的手腕子,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了下来。
江梨一愣,沈川已不知何时,挡在她面前。
“我初来乍到,不懂这紫衣的风气。”他说道,刻意咬重每一个字眼,“原来这依山傍水的紫衣镇,是以一群男人合伙欺辱弱女子为傲的吗?”
那人不服道:“你是什么人?也配同我县令说话?”
沈川嗤笑一声,扬起声调:“我管你是谁,敢打她主意,就是找死。”
客栈一片死寂,没有人敢插一句嘴,也没有人想错过这场好戏。这县令在紫衣飞扬跋扈惯了,日日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子,百姓敢怒而不敢言,平素无人敢顶撞他一句。
“你——!”县令大怒,抡起拳头正要往沈川脸上砸,却被狠狠牵制住手臂,不能动弹。
沈川又用几分力,县令被掐疼了,疯了一般挥动着手臂,却挣脱不得。
“你疯了吗!”他怒目圆睁,“老子是县令!信…信不信——”
沈川不想同他废话,道:“跟她道歉。”
“道歉?”县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他坐上这个位置,镇子里上上下下都敬他几分,眼前这人也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让他在众人面前如此颜面扫地。
沈川见他不愿,狠狠掐住他,硬生生把那条胳膊拉长了几分。
关节处传来撕裂的剧痛,他喊道:“放——放开!对不住,对不住!行了吧!”
老板见大事不妙,开门做生意本就不容易,若得罪了县令,他这客栈,别想开下去了。
他忙上前来,劝道:“客官,您快放开县令大人吧!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何必动手!”
沈川这才松开他可怜的胳膊。
县令捂着手臂,破口大骂。
沈川转过身,对江梨说道:“他同你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