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却救不了心爱之人。是这份自责，让他不愿再面对药师身份，因此闭关不愿见人。而每月初一，他都会出摊，是对妻子的悼念，亦是想挽救芸芸众生，让他们不再如妻子当年那年，遭受病痛折磨。丁药师心中有多矛盾，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江梨心中赞叹不已，都说聪明的最高境界，便是读心。而他正是察言观色，将这些看似毫无联系的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又大胆赌了一把。

丁药师性格乖张至此，给自己立下不可动摇的死规矩，沈川便从规矩本身入手，击溃他内心那道防线。

这些年，他一直在逃避内心深处那道疤痕，不敢正视那些纠缠他半辈子的过往云烟。

沈川虽然用了下作的手段，却替丁药师了却半生心愿，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门又开了，丁药师端着一只青花瓷罐走出门来。他揭开瓷顶，透过依稀月色，江梨看见一罐晶莹剔透的粉末。

“这一罐，都拿去吧。”他颤抖着手，要把瓷罐递给沈川。

“丁药师，我们只需四两。”沈川道。

丁药师摇头道：“都拿去，我不收钱。我妻子交代给你的事，你做完了，老夫心中不胜感激。”

沈川接过沉甸甸的瓷罐，将两枚银锭放在石阶上，道：“您这些年，一年只行商十二回，错过这么多商机，日子本就拮据。二十年了，您也该走出来了。若夫人在天上看见您重操旧业，重振药商生意，她一定会为您高兴。”

丁药师拾起台阶上那两枚银锭，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