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尝尝这香茶的味道如何。”
周大郎示意萧槐品尝一下手边的香茗。
萧槐轻缓地侧过身,端起面前的茶盏,慎重地轻抿一口。
她微微蹙眉。
啧,茶叶似乎有些陈了。
然而,萧槐仍以温和的笑容回应道:“府中所备之茶,品质自是上乘,奈何时间久了,难免有些陈味了。”
周隆生听闻此言,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缓缓说道:“这雪山毛尖,乃是去年初春你姐姐精心挑选带回的,如今在府中,怕是再也品尝不到这等好茶了。”
萧槐默默低下头,微微挥动着手中的手帕,语气低沉地说:“姐姐贵为王妃,自然能够品尝到如此上等的好茶。而我,只是个侧室,自然无法与姐姐相提并论。”
听到这话,周隆生微微侧目,与周大郎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周大郎立即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迅速接口说:“你不必想太多,父亲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周大郎立刻领会了父亲的意思,他迅速接口说道:“你不必过分忧虑,父亲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自从韵儿离世后,王府与周家的交往就日渐稀少。这样的隔阂,无论对周家还是对你妹妹,都不是好事。”
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今日请你来此,不仅是为了让大家有机会认识你,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传达给王爷。”
话语刚落,周大郎立刻站起身,这让萧槐感到十分困惑。
紧接着,周大郎紧闭了门扉,甚至将沉香也驱赶到了门外等候。
“哥哥,你这是?”
萧槐不解的问道。
周大郎未发一言,只是以沉稳的步伐走到书架前。
他伸手到最底层,抽出了一叠折子,慎重其事地放在了萧槐的眼前。
萧槐微微垂眉,瞥了他一眼,伸手拿过其中一本折子,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王世宝于正月十八日豪掷二十万两白银,为其子购得正六品文官之职,担任蓟州知州。"
"二月初九,马汉卿纵容其手下官员行受贿赂之实,进而侵占民间良田。事发后,他竟下令将梁家五口杀害于野外,手段极为残忍。"
萧槐的神经紧绷,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周大郎,随后转而捧起另一份折子。
折子上字迹清晰:“六月初七,幽州遭遇罕见旱灾。尽管朝廷拨发了两百万赈灾粮,却在太子府官员的层层盘剥下,实际到达灾民手中的粮食不足五十万。”
她的目光又移向下一行:“八月初八,太子府又从各地秘密招募了一千名私兵。”
这些信息在她眼前铺展开来,犹如乌云密布,使得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心中涌起了层层疑浪。
这些罪状,一桩桩,一件件,如同重锤一般砸在萧槐的心头,让她不禁头皮发麻。
她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许久之后,萧槐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这是太子府下的官员罪证吗?”
周大郎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拍了拍手中的罪状折子,沉声说:“这只是我和父亲收集到的一部分,也许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
萧槐的心情略带沉重,她知道这些罪证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这不仅是对太子府的打击,更是对整个朝廷的震撼。
她不禁开始思考,这些罪证是否会改变朝廷的格局,是否会引发一场巨大的风波。
“哥哥给我看太子府官员的罪证是想让我递转给王爷吗?”
萧槐端起茶杯,啜饮一小口,茶水的滋润让她的喉咙感到舒缓。
虽然茶的口感并不如他所期待的那般醇厚,但此刻的它却犹如一剂镇定剂,为她那颗稍显慌乱的心带来了一丝宁静。
“不错,这堆奏折便算是周家的投名状吧。”
“韵儿之前的行为,的确显示出她失去了当家主母的沉稳。然而,如今我们需要优先考虑大局。”
萧槐的眼神在这堆奏折上扫过,心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端王出身不高,又不曾立下军功,若是太子失势,那邺王殿下便再无对手了。”
她低声自语,心中的思绪如同涟漪般荡漾开来。
……
酒宴散去,萧槐手握数份重要奏折,踏上返回王府的路途。
马车之内,她沉浸在深深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