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邺王经常去李侧妃那儿,北院的冷清氛围似乎因他的到来而变得生机勃勃。
与此相对,无论是萧槐还是孟沅言的宅邸,都未能迎来邺王的脚步。
夜幕低垂,萧槐依旧坐在屋内,手中细针穿梭,绣着精致的花饰。
二月二的龙抬头即将来临,而往年这个时候,邺王总会带着全家外出踏青,享受春日的暖阳。
然而,今年情况似乎有所不同。太子的秘密即将被揭露,或许正是因此,邺王选择了低调行事,不再外出露面。
在这个多事之秋,萧槐的心情也随之起伏。
她静静地绣着手中的花饰,手中的针线依旧在不停地穿梭,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此时,沉香轻手轻脚地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桃花水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主儿,这是我刚刚采摘的桃花,用它来泡手,效果一定非常好。您快来试试吧。”
萧槐轻轻地点了点头,闻到那诱人的花香,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期待。
她将双手浸入温暖的桃花水中,感受着那芳香的桃花水在指尖流转,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突然,一阵悦耳的戏曲声从屋外传来,打断了这宁静的时刻。
“咦?谁在唱戏?”萧槐疑惑道。
沉香的脸色显得有些不悦,她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小孟侧妃,大半夜的还在王府引吭高歌。”
“这是越剧……”
“三看御妹。”萧槐喃喃道。
沉香不屑的说道:“王爷是武将,用这种手段勾引王爷,未必会理睬她。”
萧槐笑了笑:“府里的女人们都没有会唱戏的,今儿个来了一个,王爷可能也会听个新鲜。”
萧槐站起身,接过沉香递来的擦手帕,继续说道:“据说她的小娘就是梨花院里的一个唱戏的,也算是下九流。”
“当年国公夫人死活不让她进府,说是玷污了公府的门楣,最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还是进去了。”
“看来,孟沅言也不是个简单的。”
萧槐的眼神看向窗外,心里却是不好受的。
以往,她只需稍施粉黛,便能轻易吸引王爷的目光。
然而,如今已不再如此,世事变迁,真是令人感慨。
萧槐暗自思忖,也许自己也需要想些新法子,重新引起邺王的兴趣。
邺王此刻正坐在静谧的书房里,被堆叠如山的奏折所环绕。
这些无尽的文字令他头疼不已,尽管他心中也有一丝向往去李侧妃那儿寻求片刻的宁静。
但每当他凝视李侧妃那温和谦恭的神情时,总感觉自己与她之间仿佛隔着一层面纱,触摸不到她的真实内心。
就在邺王陷入沉思之际,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桌上的一本杂书上。
这本书让他想起了萧槐,让他想起了那些与萧槐共度的甜蜜时光。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去她的房中了,此刻,他陷入了犹豫之中,不知是否应该前往萧槐的屋中。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戏曲声从窗外轻轻飘来,如同潺潺流水般渗透进书房。
这声音打断了邺王的思绪,让他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然而,那戏曲声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难以捉摸。
邺王心生疑惑,于是将小厮叫了进来,问道:“这么晚了,是谁在唱戏?”
小厮略一沉思,低垂着头回答道:“似乎是漪澜阁,孟侧妃的居所方向传来的。”
邺王闻言,目光从桌上堆积如山的文案上移开,耳边似乎还能隐约听到那曼妙的戏曲旋律,他的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随即,他吩咐道:“走,去漪澜阁。”
……
夜色渐浓,邺王悄然走近漪澜阁,每靠近一步,从那院内飘出的旋律就越发动听。
“这是越剧?”邺王微微挑起眉头,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随着阁门轻启,孟沅言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身着流水般柔美的水袖罗裙,仿佛一位降临凡间的仙子。
头顶戏冠,面容精致如画,唇若樱桃,这一刹那,一位花旦名角儿便站在了邺王面前。
“三炷清香非为别,只为终身事一桩,但愿神圣串红丝,让娘娘选上一个如意郎……”
孟沅言轻启歌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