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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发泄,又像是呜咽。
汗水掉在身上的时候,女人推开?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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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女人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男士香烟,斜坐在桌上,靠在窗边仰头吞云吐雾,衬出她姣好的面容和修长的脖颈。
“真把自己当禽兽了?每次都要把我往死了弄。”她这话似是调侃,似是抱怨。
傅长逸一脚踢开?脱落在地上碍事的浴袍,从凌乱像是被洗劫过的桌面上取了一支雪茄,倚着桌子,半响才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样?”
女人笑了笑,“也是,我就爱你身上这股子野人味。”
“欠操。”他骂了句。
女人倾身,勾住他的脖子,对着他吐了口烟气,问,“你今天心情不?好?”
傅长逸抬手,磨挲着她的下巴,视线落在女人漆黑透亮的眼?睛上,“怎么?说?”
女人顺势躺在他怀里,手指也同样勾回去,“你也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来?找我。”
傅长逸却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像一个人。”是陈述句。
女人却听成了反问,顿时直起身子,来?了兴趣,“谁啊?你妈?”
回应她的,是黑夜里一个又一个的猛扎。
第 20 章
乌月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病情加重了。
跟姥姥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情绪还算和谐平静, 一旦姥姥离开自?己的视线,独处的时候她的手脚便开始发抖,天仿佛掉了下来一般压在头顶, 窒息感始终围绕着她,呼吸也?变得困难。
更不?敢闭着眼睡觉, 因为在梦里所有画面都是有脸, 有颜色的。
那些长相丑陋粗鄙的怪物张牙舞爪的纠缠着自?己, 胃里反潮,恶心,想吐。
曾经救治过她的医生打电话给她预约复查的时间,“神经性骨折越早治疗越好,你这?样拖着不?愿意接受治疗, 带给眼睛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乌月嘴上答应着, 却一次也?没有去过医院。放假这?一个月来?, 她甚至连庭院都未出去过三次。
“姥姥,是不?是有人在偷看我??”乌月靠在墙角, 蜷缩着身体双手抱膝,小脸煞白, 连带着脖颈那?一片, 没有一点血色。
姥姥看了眼窗外和门楼处紧闭的大门,还没等说话,就看到乌月朝着她龇牙, 恶狠狠的表情,头重重一下下撞着墙壁,大叫着:“你骗我?!我?明明听到你给乌杞鸿打电话让他来?过年!是他害死了妈妈, 是他们害死了孟方洲!你现在却要帮着他来?害我?!你们个个都要害我?,利用我?……”
她喊的嘶声力竭, 直至大脑缺氧,晕了过去。
从?那?天起一直到二月底,姥姥再也?没有敢提过跟乌杞鸿一起过年的事,乌月的身体状况这?才一点点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要不?提那?两?个人,就不?会变得很差。
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却抵挡不?住突然有一天,她身体里多了一个叫楚目的小女?孩。
楚目的脸很小,也?很漂亮,她说自?己今年十四岁。
她很瘦,浑身看起来?就只剩下骨头,像是营养不?良。
楚目的额前留着薄薄的斜刘海,每一只耳廓上有四个耳洞,最上面两?个耳洞还穿破了耳软骨,精致镶钻的耳链挂在耳骨上,微微摇头,那?根耳链就跟着小幅度地摇摆,勾勒出她修长惨白的脖颈,透着一种难驯的野性美?。
她不?爱穿校服,总是穿着奇装异服,喜欢翘着二郎腿,斜斜地坐着,最近还总是旷课逃学,一副目中无人的厌世脸,老师根本无法约束她。
楚目总是会在乌月情绪低落的时候从?她身体里出现,然后说出嘲讽的话。
她的话非常多,多到乌月连做梦因为有她的存在而变得疲惫,困倦。
时间一久,乌月渐渐意识到,她近来?做噩梦的次数见少?,梦里的画面开始丰富多彩,梦幻一般。
楚目总是能带着她去一些从?未踏足过的、奇异的地方。
比如登上带楼梯的云端、一脚踩空的悬崖、还有街角处捡不?完的纸币、诡异平直一望无际的公?路、围着自?己跳舞的骷髅头、精神病院里,挥着手术刀切牛排的医生……
乌月开始喜欢上了楚目,尽管那?个女?孩叛逆,话多,唠叨,极端,有时候还会暴躁的想要打人。
幸好,她不?会伤害到姥姥。
三月初,是姥姥的生日,乌月小心翼翼讨好楚目,戒糖的她允许楚目可以吃一大袋砂糖橘,“我?让你出来?玩一会,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