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驱车赶往马博翔所在的城中村。
一路上,荣曜碍于有其他人在,强压下继续对温阮孔雀开屏的冲动。
全身上下除那双间歇性勾勾搭搭的眼睛外,乍一看还真跟个正经人似的。
而已经冷静下来的温阮,看似是在心无旁骛地听着案件进展,但却多次避开荣曜见缝插针般的眸光。
直到听管加薪讲完马博翔出租房内的发现,饶是常年跟尸体打交道的她,脸上虽没多少表情变化,心里却后悔自己先前下手太轻。
仅凭温阮对人体的熟悉程度,想要做到三千六百刀不伤筋动骨,可能有点儿难度。
依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连捅三百六十刀,体力上可能会差强人意。
但扎一个穷凶极恶的变态三十六刀,保证刀刀都能做到轻伤不致命,却是易如反掌。
不多时,车子停在案发现场附近的街道旁。
下车前,管加薪不忘提醒道:“小心。”
手拿摄像机站在最前面的祝卿安,含笑点头,“谢谢薪哥。”
她好听的声音像勺草莓蛋糕,仅是寥寥四字,都能让人品出香香软软的甜味来。
别说温阮,即便是平时不假辞色的管加薪,眸光也不由柔和了些许。
“不用谢。”
不料,一旁刚从大g上下来,兴奋劲还没完全散尽的韩飞越,竟也掐着嗓子学了起来。
“谢谢薪哥。”
对于这种无论是粗听还是细听,都实属残忍折磨的声音,管加薪只想说六点。
“……”
他身后的封序,则像眼耳口鼻都被辣到似的,立即掏出耳塞、口罩、护目镜。
“韩飞越,你这个陈年水龙头——还真是锈到没边了!”
“你有这本事,对付凶手呀!折磨我们干嘛?”
小刘也忍不住掏了掏耳朵,“韩飞越,就你这一嗓子,想来以后无论遇到嘴多硬的嫌犯,也不怕他不招!”
祝卿安几次欲言又止,终还是忍不住道:“就凭你这张帅脸……”
韩飞越满眼期许。
却听她又道:“配得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哑药。”
接连被嫌弃的韩飞越,转向了温阮。
可他视线刚到半路,就被荣曜强行转了个方向,“怎么能舍得把小韩毒哑呢?”
韩飞越一听,以为自己这把独特嗓音终于遇上了知音。
却不想,荣曜接下来的话,更像是淬了毒似的。
“毕竟,小韩一开口,他独有的那种挠了驴胳肢窝的幽默感,别说咱们支队,放眼全国都少找。”
韩飞越,“……”
他提到半路的期待,霎时四分五裂,委屈巴巴地看向管加薪,“薪哥……”
原以为,即便没有夸奖,至少也能得个安慰。
却不想,支队里平时最没脾气、又好说话的男人,竟也伸手挡住了他上前的脚步。
“小韩,自己人,别开腔!”
韩飞越,“……”
大家信手拈来的怼人话术,熟练程度像是天天都躲在被窝里背梗似的。
让韩飞越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最近上的是不是假网。
温阮见昨晚已被勒令停职的荣曜,居然从口袋里掏出手套鞋套。
“不是说王副队也会过来嘛?你不走?”
而在支队里,素来摆着一副“只要不想升副科,那我就是正厅”姿态的封序,此刻,竟站在比他高半头的管加薪身后,心虚地看了眼荣曜。
小声道:“不用担心,他来不了了。”
温阮现在一看到封序,尴尬劲儿都跟泉眼似得,止不住地往外冒。
但还是好奇追问,“为什么?”
“王喆那老小子,除了开会和耍官腔之外,啥都不会,他来现场不仅是添乱、瞎指挥,还会影响咱们荣队发挥。”封序又瞄了眼荣曜,压低了声音,“所以,来之前,我在他椅子上弄了点胶。”
韩飞越闻言,整个人都惊了,“臣卜木曹!有钱,竟然可以让人有种到这种地步,你真不怕吉吉国王调监控,去楚局那儿告你?”
封序却不以为然,“不怕。”
大家原以为,他会说“别忘了封少我是干嘛的?还能真让那老小子抓住把柄不成?”
亦或是,豪气干云地来上一句,“大不了,老子就回家继承家业!”
却不想,他封序竟道:“我爸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