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颗甜枣的荣曜,勾唇拿起餐具,大快朵颐。
还因这点儿意外的小插曲,比平时多吃了点。
待汤足饭饱,两人并肩出了包厢。
上车前,温阮突然回头。
荣曜也似有所察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可除了酒店服务人员外,并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怎么了?”
温阮摇头,没说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只道:“没事,我想记住这家餐厅,下次再来。”
餐厅落地窗窗帘后面,先前的经理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开着那辆捷达远去,眼底厌恶更甚。
“你是说,他们刚才只要了电子秤,没要黑松露?”
一旁服务生立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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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看他们点了不少东西,真奇怪,没见过吃饭要秤的。”
经理讥讽一笑,“穷鬼装阔绰,想用个秤拍照装门面而已。”
“我看他们两个虽然穿得不是什么大牌,但浑身气度,不像……”服务生话到一半,一看自家经理的面色,立即改了画风,附和道:“估计是他们演技好,我才没看出来。”
而对此全然不知的两人,已将车子开到了北淮刑侦支队前的街道上。
窗外暖阳撒在荣曜身上,蓦然为他硬挺五官,添了抹温润之感。
温阮听着车内噪声,看着身侧熟睡的男人,再看看掌心u盘。
想到他先前说看过监控的话,猜想他定然又熬了个通宵。
温阮扫了眼腕表,见还有四十分钟才到上班时间,便索性将车子熄火,让荣曜能安静睡会儿。
她的视线,也再次落到一旁男人身上。
从那精致又惹眼的五官,转向那双骨骼匀称的修长大手。
越看心越痒。
而温阮也不是忸怩的人,这样的事,既然想到,便直接拿出随身纸笔,画了起来。
这次画荣曜的手,跟上回画他的脸一样,都是先从肉眼可见的外观下笔,再描绘皮肉之下的肌肉纹理,随着层层抽丝剥茧,最令温阮心仪的骨骼,也丝丝入扣,在纸上呼之欲出。
越是临近尾声,温阮泼墨挥毫间,更显出一股磅礴大气的畅快淋漓。
这要是放在以前,温阮定然会忍不住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场合,扒了荣曜那一身碍事的衣服,看看他周身的肌肉纹理与骨骼走向,会不会像他的面部、手部骨骼那样,可遇而不可求。
再好好画上一幅人体素描。
可纸上双手,却让她蓦然想到父亲的断手手骨。
温阮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中翻涌的情绪,握住了荣曜的手。
就像噩梦里,无数次死死抓住父亲的手那样。
可她的手刚触及对方手背,就突然被一把攥住。
“刚才,趁我睡着,偷偷画我;现在,还想偷摸我。”
“我要是再不醒,软宝,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
不仅被当场抓包,心思还被一语道破的温阮,饶是素日里心态极好,此刻,大脑却有些乱。
一时间,她竟有些纠结,不知是该先解释,还是顺着对方话头,说出自己刚才的想法。
就是这眨眼间的思考,她的双手竟都被荣曜拉着,塞进了贴身的衣兜里。
“手这么凉,怎么还把空调关了?”
自从上次在温溪村下井捞尸,又在酒店浴缸里泡了次冷水澡之后,温阮的确比以往都怕冷。
不过,她刚吃过饭,现在车里又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温阮并不觉得手冷。
但要是跟荣曜小太阳似的肚子比的话,她的手的确算得上有点儿凉。
“是你太热了。”
面对这样的事,荣曜素来能屈能伸,“好,是我太热了,那就请温法医,用你的手为我降降温,好不好?”
“不好。”温阮看了眼街对面的刑侦支队,“我该上班了。”
荣曜没放手,但也没说要等给她捂热了再走。
只道:“你刚才画的什么,让我看看。”
温阮总觉得,让人看自己的画,总有种当街裸奔的羞耻感。
更何况还是这种“露骨”的风格。
当即摇头,拒绝,“不行。”
可她越不让看,荣曜就越心痒地往不能看的那方面想,愈发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