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您能不能把我也一起带出去,我已经五天都没闻到过肉味了?”
闫老贵犹豫了?
以张保元的能力,弄出来一两个人问题不大,再多就有些超过能范围了?可是牛逼已经吹出去了,总不能再收回去吧?
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
“我不是谁都带的,你先说说你犯了什么事?”
“我没犯啥事,几天前我去前寨赶圩,有个卖竹编的小妞长的挺水灵,我就,……嘿嘿,我就那个,……那个,……
“你他妈干啥了?你倒是说个囫囵话呀?”
另外几个人也瞬间提起了精神,其中一个面容猥琐的小伙子还流出了点涎水。
“我摸了她的手!”
几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没了精神。
闫老贵瞪着眼 :
“你小子糊弄谁呢?就摸摸手,人家民警就把你抓进来了?你要是不说实话,一会儿走的时候我可不带你!”
那小伙子急了 :
“我先是摸了她的手,后来我一看当时人也不太多,就捎带着摸了一下,……嘿嘿,就摸了一下她的胸。”
几个人又一起瞪圆了眼睛,急切的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儿?
闫老贵似乎比别人还要急 :
“软吗?白不白?”
那年轻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见几个人完全被自己的描述给迷住了,布满疙瘩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
“哎呦,那个滋味儿?软软的,弹弹的,……
突然,铁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了,涌进来几个民警,不由分说就把闫老贵铐上了,然后两个人架起他就走!
严老贵的脸上变了颜色,他惊慌失措,连嗓子都变了音 :
“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把我弄到哪儿去呀?”
几个民警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架着他往前走,随后,铁门咣当一声又被关上了。
讲故事的年轻人目瞪口呆?其余人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把闫老贵从拘留所弄到看守所也只不过是亡羊补牢而已,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秦双运并不担心这个村支书闫老贵,把他弄进看守所,只不过是为了糊弄纪委,给纪委来一个缓兵之计,真正让他担心的是那个张保元。
张保元并不是一般的民警,基层派出所只要是正式民警,一般来说不是所长就是指导员,或者是副所长,真正站在一线的是那些辅警和协警们。
张保元刚来三岔乡派出所的时候还真不是副所长?他是三岔乡正式民警里唯一不带“长”的民警,同事们不是副所长就是指导员,这让他内心极为不平衡?
凭什么自己就不能干副所长?虽然副所长几乎没什么级别,但好歹也有个官称。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心工作,几次要求调回县局?
无奈朝里没人难做官,局里没人帮忙说句话,想要从贫穷的三岔乡调回县局是不可能的?既然调回县局无望,那就应该在三岔乡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干活,可是渐渐的,他发现三岔乡虽然很穷,但是穷也有穷的好处,这里山高水远,交通闭塞,基层政府就成了群众眼里的一级政府,不论是大事小事,乡政府统统都能够解决。
水涨船高,派出所的权力也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山村里的人们不光是穷,而且民风彪悍,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儿,有时候两个村子群殴双方能出动几百人参战!
派出所不怕乡民们打架,只要是不出人命,什么轻伤啊?重伤啊?到派出所里找找人,拿点儿钱打点打点也就不了了之。拿钱消灾、天经地义,这就是当地老百姓们所信奉的至高理念,他们大多不懂法律,只知道有钱就是爷,有钱就能使鬼推磨。
就这样,一个三岔乡两万多口人,每年的刑事案件就要发生几十起,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派出所并没有当成刑事案件处理,而是张张嘴就把它给吃了。
这种现象县局一开始是不知道的,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一部分打架受伤的人不满派出所的调解方案,就认为派出所收了黑钱,没有公平处理纠纷?有点见识的就到县局上访,上访的人越来越多,时间长了,三岔乡的事儿就全被揭出来了!
但揭出来归揭出来,内部矛盾内部解决,派出所出了事,秦双运心里倒是很高兴?
我不怕你有事儿,就怕你安然无恙?你有事儿就必须得来求我,你能空着手来求我吗?
三岔乡派出所所长黄德亮被局长秦双运召进局里一顿臭骂,并表示要追究他的责任?
黄德亮深知秦双运的德行,骂的那么凶,并没有给他什么实质性的处理结果,这是故意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