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十年的光阴，我都没看清。

班上的人甚至老师都以为林舒魔怔了。

在学校，林舒和陆鹤文像连体婴似的腻在一起。

有人在背后骂林舒是渣女。

原因无他，不过是林舒前一刻还在和我示好，下一刻就和陆鹤文腻乎。

这样的话传到陆鹤文耳朵里，热血的少年哪容许别人这样骂心爱的女孩。

他直接和对方扭打在一起，招招狠厉，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反应过来后，也使出全力，和陆鹤文对打。

「流血了！」围观的人不知谁喊了一句。

等众人把二人分开，陆鹤文嘴角青了，而另一个人捂着鼻子，血流如注。

陆鹤文被带去办公室。

林舒不明白自己上个厕所的功夫，陆鹤文就和别人打架斗殴了。

又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对方伤的还不轻。

林舒急的不行，饶是真实年纪长上个十岁，在知道爱人有麻烦时，也像个小女生一样无措。

她的目光落到我身上，踟蹰上前，

「景川，我……你……」

「林同学，我们还没熟到称呼可以这么亲密的程度。」

林舒难堪极了，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也是，在她的记忆里，我从来没用冷漠疏离至极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她接下来的话没说，因为陆鹤文回来了。

陆鹤文停课一周，那一周林舒也没来。

09

那一架，让林舒和陆鹤文的感情更好了。

陆鹤文带着林舒旷课，去山顶看星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骑着机车兜风，在日出时刻拥吻。

林舒几乎与陆鹤文一起做了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

她大概想把记忆里所有美好的瞬间都替换成陆鹤文。

同学觉得林舒离经叛道的同时，内心也不由羡慕她的洒脱和自由。

可，他们都明白，前途比起须臾的快乐更重要。

距离高考还有半年，我获得了清华的保送。

班主任高兴地当众宣布这个消息，彼时，沉浸在甜蜜二人世界的林舒猛地抬头愕然地看了我一眼。

上辈子，为了陪林舒一起高考，我早就放弃了保送，林舒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可以不用来学校上课。

收拾东西离开教室时，无数道羡慕的目光看向我。

到楼底，有人喊住我，是林舒。

她微微喘气，看起来跑的有点急。

「魏……景川，你等等，你书包上的玩偶挂坠呢？」

那个玩偶挂坠是林舒送给我的，也是她亲手挂在我书包上的，我妥帖收藏了十年，因为这是她第一次送我礼物。

「扔了。」我语气轻的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林舒很清楚，我有多宝贝那个挂坠。

眼眶登时就红了，她很快就意识这并不是宠爱了她十年的那个魏景川。

「魏景川，即便我们做不成情侣，我们还是朋友。」

「你在我心里还是很重要的朋友。」

我勾起唇，林舒大受鼓舞，继续道：

「我知道你是因为陆鹤文，才故意远离我。」

「可，感情的事真的半点不由人，我没办法也不能逼迫自己去和不爱的人在一起。」

她见我没什么异样，呼出一口浊气，底气都足了，

「魏景川，我们还是朋友。」

我好笑地看着她自顾自地说出一套朋友的言论。

「朋友？你还真敢想，这辈子最好别让我碰见你和陆鹤文，不然我也不知道我tm会做出什么。」

闻言，林舒怔在原地，又欲上前。

「滚吧，我怕我忍不住打女人。」

此刻我的眼眸泛着阴鸷的寒意，林舒下意识后撤，扭头上楼，背影狼狈。

10

我不知道那天有人看见我和林舒在楼底。

关于林舒脚踏两只船的谣言愈演愈烈，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

陆鹤文就和发了疯的野兽似的，见人就打，林舒拉住他，却对上他阴冷乖戾的目光。

因为情节恶劣，陆鹤文被退学了，林舒自然也跟着一块退学了。

高考结束那晚，班主任喊我一起来聚餐。

吃完饭，我们一行人去ktv，迎面碰上陆鹤文，他面色潮红，怀里拥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生，不是林舒。

他注意到我们，也毫不在意地过来打招呼。

我虽然有些讶然，但对陆鹤文的风流韵事也不感兴趣。

「聊聊。」陆鹤文抽出一支烟，叼嘴里，痞气十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