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所以它的残败衰亡，我要学会接受不是吗？”

我打开车门要下车，她伸手挡住。

“就算江娴妤对他不忍，又能证明什么？也许是她心善，也许是她道德感太强，她过意不去，这也不一定是心动，是爱情，对不对？”

“你的判断标准也许对任何人都不公平。”

“你知道吗？许知渊为江娴妤受过伤，当他在医院里拒绝治疗，希望娴妤过去见他一面的时候，她拒绝了。”我勾起唇角，淡笑。

“她说，生命都是为自己而活，如果连他自己都不珍他的生命，那她更不会代他珍惜。”

“他的命要挟不了她，更绑架不了她。”

“所以我比你更明白，什么是道德感，什么是克制不住的动心。”

我拒绝了徐玥陪我上去。

事实上，我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

如果不是这个皮包公司负责人逃窜的城市恰好在她家族势力范围内。

我也不好意思这样麻烦她。

也许是江娴妤来的太急，门只是轻掩上，都没有关牢靠。

我再一次听到了他们的激烈冲突。

“我说了，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你不是烦透了我总跟在你身后吗？你应该要满意啊，我去坐牢也好，我被拘留也好，总之是要在你面前消失，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烦你了！”

他激动之余打碎了碗，伸手拾碎片的时候，似乎又割到了手，痛呼出声。

她急切地上前，抓过他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痛不痛？”

“为什么不小心一点？”

“你走开，我又不是沈桓樾，你用不着对我温柔体贴。”

许知渊半推半就地推搡她，却被她反手紧紧抱住。

“别乱动，当心一会血再流出来。”

江娴妤的眸光认真紧张地盯着他的手指。

许知渊试探性地凑上双唇。

两人的嘴唇还没有触及，江娴妤就踮起脚尖，深深地吻了下去。

我仓皇失措跑下楼。

忘了自己一开始是想要直接摊牌的。

忘了事先模拟过的所有话术。

原来，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

即使看到了这段婚姻的死局，眼睁睁感受到了爱情的残败，我还是无法接受它的死亡，尤其是亲眼见证。

曾经，许知渊对她死缠烂打，用尽招数都不见她动心。

曾经，我也因为他那么狂热的追逐一再避让内心的感觉，因为我有预感，掺和进他们的纠葛，会把事情复杂化。

而我想要的是一段纯粹简单的爱情。

可是她在相识半年后把我堵在了教室门口。

她激动咬牙，“沈桓樾，我不相信你这么聪明的人，看不明白我这个小丑上蹿下跳地在做什么。”

“我已经受不了，我不能忍受这慢吞吞的进展，我也不甘心做你所谓的同学、普通朋友，让我来告诉你。”

第5章

“从在社团聚会上见你的第一面，从你漫不经心地和上我的曲子，我就不可救药地动了心，我爱上了你，一见钟情。”

我陷在她暗流涌动的眼眸中无法自拔。

良久说不出话来。

她自嘲地往后退了一步，“好了，我的话说完了，现在你可以拒绝了。”

明明我还是以前的我。

许知渊也是以前的许知渊。

可她不再是以前的江娴妤了。

她爱上了他。

我把电话拨过去，力求声音冷静，“娴妤，我要见你。”

江娴妤和我几乎是同时到家。

她站在玄关门口，神情有些烦躁，语气从未有过的冰冷，“你有什么事？”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还是说我打扰了你们的相处，我是说，许知渊。”

“你调查我？”她怒目而视，“是，我去看他了，我去看看一个为保护我牺牲自己的朋友，有什么不可以？”

“难道这你也容不下，那你未免也太心胸狭隘了？”

“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些年，我们欠他的太多太多了，他在我们俩身上受了多少委屈，流过多少泪。”

我偏头轻轻笑了，“我们欠他的？欠他什么了，你是想说我欠他的吗？欠了一个你，对吗？我抢走了你，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定定地看着她。

她眼底是愤怒，是失望，唯独没有愧疚。

“桓樾，你太尖锐了。”她大声呵斥我。

“这些年他为情所苦，已经很难了，你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吗？就不能大度一点，心胸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