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红,胡乱解释,“毕竟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也不是真的狼心狗肺,一点都不懂感恩的。”
江娴妤发来消息。
我下意识把手机倒扣。
但徐玥还是看到了。
她脸上的笑意消散干净,整个人的气质都冷冽不少,“你还在和她联系?”
“你想重蹈覆辙?不,我说错了,你费尽心思地激怒许知渊,百般示弱,是为了和她破镜重圆?”
我发现我把自己陷入一个死局,要不就得承认自己没出息,忘不了江娴妤。要不就得承认自己卑劣如斯,想方设法地破坏他们,报复他们。
如果叫她知道了实情,她那样高风亮节的人难保不会从中阻拦。
可我实在怒火难平。
委屈和绝望尚历历在目。
叫我就这样放弃,我死也不甘。
我顿了一下,“是又怎么样。”
她冷笑一声,“不怎么样,我有什么资格管,我不过是天字一号的大傻瓜。”
她转身就走。
我闭了闭眼,吐气运气,试图赶走内心莫名的焦灼与烦躁。
江娴妤找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口吻越来越熟稔热切。
她甚至试探性地问我,现在对她是什么感觉。
她常在半夜时分给我分享一首我们曾经都很喜欢的歌。
朋友聚会我开始找理由缺席。
江娴妤发来的微信我通通已读不回。
她开始慌了。
更加频繁地给我发消息。
日常分享,忏悔,对回忆的追溯,以及很多很多对不起。
还有,她那已经分文不值的我爱你。
我带着快意的微笑,回了她最后一条信息,“我承认我还是爱你,但我不会为爱做三的。”
许知渊再度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十分狼狈。
他满身狼狈,拽着我的衣角跪下来。
“我求求你,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激怒你,我不该自以为是。”
“我和你认错好不好?你帮帮我,不要抢走她,我爱娴妤爱了一辈子,我没法失去她。”
“你不要让她和我离婚,好不好?”
“我不能没有她,没有她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然而江娴妤对他的心动似乎只是昙花一现,草草结束后,变得比之前更加冷硬。
她毫不在意地把我护在身后,冷笑着给他递刀,“要死快一点。离异或丧偶,我都可以。”
“你想回头找沈桓樾对不对?你以为他真的还爱你,你以为他真的还在等你?他不过在耍你玩,他恨我们!”
许知渊歇斯底里地哭嚎。
“我宁愿被他耍着玩,也不要你。”她冷漠地刺激他。
许知渊晃了一下身体,眼神忽然变得无比决绝。
他冲着雪白的墙壁撞了过去。
120的鸣笛尖锐凄厉,在涌动的车流中拉走了他。
听说他没什么事,只是额头撞了一个包。
而江娴妤甚至都不肯等他养伤,就拉着医院里的他去了民政局。
我回家时,发现她站在楼下等我。
面色苍白,满脸憔悴。
我冷漠地从她身边错过去,她竟然没有阻拦我。
夜幕降临,黑暗吞噬了一切。
朦胧的月光冰冷冷地打在窗户上。
我透过淡黄色的窗帘看下去。
她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毫无负担地上床睡觉了。
后半夜下起了滂沱大雨,我丝毫不知,睡得越发香沉。
次日我出门时。
才发现江娴妤竟然没走。
她浑身湿透了,非常狼狈地站在门口。
她抬眼看我,眼底尽是痛苦,“给我十分钟好吗?我说几句话就走。”
我回屋拿了一个毛巾被,扔在他身上。
淡漠开口,“好,就十分钟。”
她沉默了很久。
终于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就特别想见你。”
“和我分开以后,你变了很多,变得更有魅力,更潇洒,更让人挪不开眼。”
她低低笑了一下,满是苦涩,“其实我大约明白,你恨透了我,我也知道,你故意给我希望,只是为了报复。”
“毕竟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被我背叛后还给我亲近的机会。”
“即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心存侥幸,也许你还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想再听下去,“其实这些忏悔你可以去对菩萨说,对自己说,对微信漂流瓶说,唯独不需要对我说,因为这些对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