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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你不是已经戒烟了?”
“学习压力大,抽烟解乏。”
我不信,但又没有证据可以反驳他。
我又问:“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当时的余柏言只穿了一条内裤站在窗边,吞云吐雾之间,眯起眼睛看我。
“这算是使用者调研?”
虽然“使用者”这个词儿不那么悦耳,但我也没觉得被冒犯,反倒当做一种情趣。
后来有一次余柏言又提起我们那天的这句对话,他问我为什么没有觉得不开心,他说我应该生气的,因为他的用词对我并不尊重。
我给他的回答是:“我不需要你的尊重啊,你越是不尊重我,我越是舒坦。”
然后他就教训了我。
他告诉我要自尊自爱,在爱别人之前,先爱自己。
这又是我不懂的,又是别人没有教过我的。
可是,我骨子里那种卑贱已经抹不去了,我就是个下流胚子,就是个烂人,我要那自尊自爱干嘛呢?
余柏言好像总想教会我点什么,可我只在他这里学会了更多接吻和做 a的技巧。
我们第一次上床,他对我的评价是:像条死鱼。
他没给我留面子,我也不打算对他客气。
我扯过手边的枕头砸向他,骂他说:“那你是蠢驴!”
余柏言躲开了枕头,倚在窗台边,夹着烟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只知道埋头苦干,一点不考虑我的感受!”我说,“也就是我,换个别人早把你踹床底下了。”
他叼着烟笑,烟灰抖落下来,落在了我心尖上。
我看着他背对着光线笑,看得出了神。
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他说:“也没别人啊。”
在这句“也没别人”中,我跟余柏言默契地成为了彼此的……
我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定义,炮友还是什么,但总归不是正经八百的恋人。
在北京的几天,我几乎没去别的地方,整日和他窝在宾馆的房间里。
开了荤的两个人恨不得24小时都黏在一起,即便不做,也要贴着。
好端端的夏天,我们却仿佛在冰天雪地相互取暖。
都已经这样了,也没人提过挑明关系。
尤其是,那几天里,我们总是不经意接收到来自卓越的信息,他或者我,难得的被我的哥哥关心着。
当卓越再一次发信息来问我要不要去找他,我终于直截了当地回复:我在余柏言床上,有点忙。
我故意气他,他再没发信息来。
可我并没有因此觉得心里痛快,回头看向低头看手机的余柏言时,觉得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