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周才能入住。
我倒是无所谓,住在哪儿对我来说区别都不大。
酒店房间不错,Damonte忙前忙后帮我拿行李、放手提包。
他如此殷勤,倒是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告诉他不用这样,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自己来。
但他回头看我,笑得阳光,说为我服务他很开心。
可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服务。
我有些累了,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看手表。
Damonte大概看出了我的意思,很快向我道别。
他走之前对我说:“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找我来陪你。”
我笑,心说这话可真暧昧。
这年轻小伙子怕是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同性恋,还是个没什么底线没什么原则的同性恋。
我摆摆手,算是跟他道别。
他把为我准备的手机放在桌上,最后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他刚出门没多久,那个手机响了,进来一条消息。
我不想看,觉得累,但又怕错过重要信息,只好起身去拿过来。
消息是Damonte发来的。
他说都柏林和北京相比又小又安静,但温度很舒适,整座城市也很年轻,有很多酒馆,适合夜晚出去放松。
他说他为我准备了一份礼物,刚刚害羞,没直接交给我,他放在了酒店房门口,我一开门就能看见。
我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厚待”,也想着这年轻小伙该不会在拍我的马屁,打算日后让我在工作上多照顾。
我想着,这礼物肯定不能收。
可没料到,当我开门,看到的所谓礼物竟然只是一本厚厚的书。
《Ulysses》。
《尤利西斯》。
上面贴了个便签,为我解释了他送这本书给我的原因。
【这本书以都柏林为背景,是我最爱读的一本书。希望你也喜欢它,希望你也喜欢都柏林。】
小伙子还怪文艺。
只是可惜了,我从来不看这类书。
第66章
到爱尔兰的第一天,我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虽然举目望去都是欧洲人,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在都柏林还是在北京,亦或是在我老家那个小城市,都没有任何区别。
只要余柏言不在,它们统统没有任何意义。
我站在窗户边,喝着水,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出息了。
快三十岁的人,满脑子只有感情这点破事。
可我很快又意识到,要不是因为感情这点破事,我可能根本过不上现在这样的日子。
或许,我连大学都考不上。
如此说来,我还是得感谢余柏言。
我一口气喝光了一瓶水,然后倒在床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