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行吗？”

“是啊，这都失败多少次了，要我说，是不是太子殿下的配方有问题？”

随行监督的衙役在一旁嘀咕着，

“住嘴，谁让你们私底下议论太子殿下的。”身后传来何令均的声音，

“参见大人。”两个衙役见是何令均连忙作揖，何令均抬手在二人头上各自敲了一下，“以后这种话，本官不想再听见第二遍，记住了，太子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

两个衙役低头认错，“是大人，小的知错。”

要说如果陈义是李承乾的头号死忠粉，这何令均不排第二，也得是个第三。自从收到李承乾的“暗示”，何令均对李承乾交代的事情比对他老婆还上心。

另一边再次失败的陈义颓然地坐在地上，何令均见状赶紧上前安慰，他不懂这些，但他会鼓励你，“陈家大郎，如何？可又是没成？”

陈义看见何令均，作揖道:“小人拜见大人。”

“不必多礼，本官就是过来看看，没有打搅到你吧？”

陈义摇头，“只是这一次又没成，倒是浪费了大人的材料。”

何令均和蔼笑道:“你也是为了殿下做事，本官不懂这些只能替你做这些微小之事。”忽然又想到什么，“不过，这跟你们打铁好像差不多啊，都是要用火，”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既然都是要用火，那何不试试用打铁的办法。”陈义从地上猛地弹起，“小人多谢大人提醒。”

重燃斗志的陈义又开始他的实验之路，等土窑烧到最高温时，他将铁矿石和石灰石一同扔了进去，随后又将剩下的黏土倒下，用力搅拌，一直都没有停过。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在土窑内温度慢慢下降后，陈义从里面扒出一堆褐色的土，用手捻了捻手指还略微有些烧。

要是李承乾在现场一定会蹦起来，这特么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水泥灰啊。

但是何令均和陈义不懂啊，他们只当是又失败了，“陈家大郎，不要灰心，先休息一下过来喝口水，连殿下都不知道，咱们多花些时间是应该的。”何令均安慰陈义说。

陈义将失败的产品一一收拾好倒在木盆中，每次实验失败陈义都会将残留物收集起来，等李承乾下次过来时，再向他请教。

何令均向他递来一碗水，陈义刚想伸手去接看见自己满手的灰，将脏手在身上擦拭干净之后才双手接过何令均的水。

“何大人，您直接叫小人名字就好。”陈义谦卑地说，

“也成，那本官就唤你一声陈义了。”何令均说，

“诶诶。”

两个衙役也凑过来讨水，何令均笑骂，“要干活的时候就数你们两个溜得最快，现在还要来占本官的便宜。”

“嘿嘿，多谢大人。”其中一个衙役狗腿地说道，捧着一碗水到刚刚陈义收起来的水泥灰面前，假装好奇地看，

每次陈义实验失败他都要去看一看，要是有铁矿没被融化就能悄悄捡走，一次也就一点点，可是慢慢攒着就不一样了，能打个铁锅或者菜刀。

这次很显然都成灰了，伸手捻起一些在鼻子边闻，碗中的水不慎倒了大半进去，等衙役发现已经为时已晚，暗叹不好，回头看看何令均和陈义正聊得开心。

只能伸手进去搅一搅，企图将水搅干，搅着搅着就变成泥了，手指搅完还有灼烧感，又将剩下的水将手洗干净随后找来一块木板盖住，到何令均和陈义面前说:“陈兄弟这残物我就帮你放去库房了，免得大人老是说在下不干实事。”

“快滚快滚。”何令均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