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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这才反应过来是错怪儿子了,扔掉鸡毛掸子,“太子跟你们说什么了?”
杜构将在迎客居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自家老爹,当听到李承乾说的那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就被深深吸引住,也不管杜构还在说什么,细细品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父亲?父亲?”
杜如晦抓住杜构,“这诗还有一半呢?太子殿下可有说?”杜构摇摇头,
杜如晦失落地放开他,看见杜构被打脏的衣服,“还疼不疼?”
杜构傻笑一声,“不疼的父亲。”
“噢。”看来下次得打重点,臭小子皮实。
两人忽然都不说话了,气氛一时间陷入沉寂。
“构儿,你刚刚在写什么?”
气氛实在太沉默,杜如晦只好没话找话,
“孩儿在找书,太子殿下交待我等如何管理好二十万人。”
“哦,那你可有思绪了?”
杜构兴奋地将自己刚刚抄阅的资料展示给老爹看,杜如晦看着狗爬一样的字,又看到满眼兴奋的儿子,
“好好好,我儿要有出息了,你继续,为父就不打扰你了。”老杜最后还是昧着良心夸了一番小杜。
这在人看来敷衍之意满满的话在杜构听来就像是天籁之音,终于!父亲终于要认可我了!
不理会再次打满鸡血的儿子,杜如晦此刻心里挂念的是李承乾吟的那半首凉州词。
回到自己书房越念越有味道,自己又想了一句试着填上去,始终不满意,折腾到傍晚的老杜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牵马去了东宫。
在宫门同样遇到长孙无忌、房玄龄,三人打了个照面都是为了李承乾那半首诗来的。
长孙无忌算半文半武,同样也热爱文学,房杜则是十足的文臣,对文章诗歌有着狂热的追求。
三人刚刚到门口就已经有人去通报给李世民,进了宫门的三人直直奔向宜秋宫,李世民放下奏章还以为三位肱骨大臣有什么事这么晚了还过来找自己,“让他们进来吧。”
王安:“陛下,三位大人去了宜秋宫。”
尴尬,李世民起身,“摆驾宜秋宫。”该死的小混蛋。
李承乾正准备叫人传膳了,三个老头就突然齐刷刷站在自己面前,还愣了一下,“舅舅?房伯伯,杜伯伯是有什么事吗?”
长孙无忌随意坐下,有人带头房杜自然也不会客气,李承乾殷勤地给三人倒茶。
长孙无忌:“承乾,听说你下午在迎客居吟了首诗?”
“是有这么回事,舅舅和二位伯伯都是为这个来的?”
李承乾还以为下午给三个纨绔打鸡血打出问题了。
“殿下,这首诗还不全,我等就是来问问这诗是否还有另一半。”房玄龄说道,长孙无忌和杜如晦目光之中满是渴望。
“呃…”
“实在不瞒舅舅和二位伯伯,这首诗是孤下午在情绪激动之下所作,现在要孤将其补全,实在有些困难。”
三人闻言有些失望,“唉。”
杜如晦还不死心:“殿下真不能试着再不全了吗?臣在家中也曾试着补全但终究是有些不满意。”
“臣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