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秋姨娘带下去严刑拷问!”曾维盛冷冷地吩咐道。
外头立刻有老管家带着两个小厮进来就要带秋姨娘下去。
闵氏眼皮子一跳,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秋姨娘做的印章的事情?
这……那岂不是崔戴也是她找来的?去陷害一个妓子?她这是做什么?
如画被小厮架起来,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面上血色尽褪,慌乱道,“不要!老爷不要!妾身说,妾身什么都说!”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安排的崔戴去诬陷沈梨的事情说出来了。
闵氏由原来的惊讶逐渐变成了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这秋姨娘真是愚蠢至极。
勾结外男去诬陷一个妓子,说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以后她倒要看看秋姨娘如何还能在后院中嚣张起来!
曾维盛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一阵阵心寒,当初他甚至还觉得她是个柔弱的女子,在府中也是常常关心她,以至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满他也没有宽慰,结果她现在就能骗他,还能做出这种事!
“那沈梨如何惹到你了?你竟要用这种方法害她?”
如画脸色涨红,余光看到闵氏的眼神,羞耻感油然而生,她是妓子出身,本就备受嘲讽和冷落,这样被看着,她心里难受极了。
可是她没办法不说,只能再次将自己去春仙苑,沈梨打了她的事情说了。
她说完后,闵氏都无话可说了,这女人实在蠢的很,没事找事,遇到硬茬儿了却用这种卑鄙的方法去报复,做了正经人家的妾室已经是她高攀了,还要自己找死。
曾维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宠爱的女人真实面目居然这样的不堪,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是怎么从我这儿拿走印章的?”
他领到的金箔墨印一年只有两个,都还没用,这个怎么会到秋姨娘手里呢?
“妾身听说文人作诗都要盖印章,曾经送东西给老爷的时候又发现了老爷放印章的地方,于是便从老爷这里拿了一根墨印,妾身以为不过是一样的东西,不知道这是金箔墨印啊。”
“结果崔戴诬陷不成,你怕事情败露又放了一根墨印在这里?”
“是…妾身知错!还望老爷开恩!”如画哭着抓住曾维盛的衣角。她不想被厌弃啊!她是妾室,又没有出身,曾维盛若是厌弃她,她肯定会被赶走发卖的。
她已经享福几年了,由人伺候着,怎么会愿意再回到过去,甚至不如过去?
闵氏心中得意,这狐媚子总算是被人抓住错处了!
她再让老爷生气也不过是府中自己人知道,外人根本不知道,可是秋姨娘不仅偷东西,这件事情还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不处死她可还行?
若是不把她赶出去,日后留在府中再把老爷勾去了那还了得?!
想到这儿,她对着曾维盛道,“老爷,妾身看秋姨娘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大不敬,不仅拿着御赐之物出去,还偷老爷的东西,又诬陷别人,我们府上岂能留下这样的人?”
闵氏把如画的罪状都放在一起说,让曾维盛的脸色更难看了。
不仅是留不得人,就算是他想留2,景王爷那边他也得给个交代,景王爷把证据印章给他,也是给他处理的意思。
景王爷把那个花魁之女放在心上,她受了委屈,幕后主使在他这儿,景王爷没把他一窝端了他都谢天谢地了。
“夫人看着办吧,不必来回我了。”
曾维盛挥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
如画眼神里透露出惊恐,她居然落到了闵氏的手里!往常她可是还给闵氏使绊子,甚至从闵氏那里截胡把曾维盛叫到她那里,若是让曾维盛处理,她也许还只是被赶出去,可是闵氏,绝对不会让她活着的!
“老爷!老爷饶命啊!妾身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如画死死地跪在地上磕头,哪儿还有一点昔日里光鲜亮丽的样子?
曾维盛皱眉,想他为官十几年,一直以来都为人正直清廉,结果身边却出现了这样的人,只叫他心里犯恶心。
闵氏很有眼力见,见到曾维盛讨厌的眼神,立马叫外头的何叔带着小厮进来把人拖走了。
她对着曾维盛道,“老爷,妾身也自愿受罚。”
曾维盛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总归受贿行贿无人知晓,又没有证据,而且最主要的是,景王爷也没有只是个给了他一个警告,他自然就不会再找闵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