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舟一路疾驰,回到他们驻扎在越国某城的营地,一到营地便到周澜和周伯通夫子所在的营帐去。
“你在找什么?“
周伯通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燕舟抿了抿唇,“我找衍儿。”
“哼,你找衍儿有何贵干?他不在这。”
周伯通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虽然理智上知道周衍出事并不是燕舟故意的,但是间接原因却是在他。
“你也别想找着他,他哥哥带他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受了那么多苦,他现在一点都不适合见外人。”
话里话外都将燕舟和自家儿子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我想看看他好不好。”
燕舟执着地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伯通,并不因为他的话而却步。
“好不好?你竟然还好意思问?遭了那么久的罪,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衍儿身上出现那么多的伤!”
燕舟不说还好,一说便点燃了周伯通的怒火。
说完也不想再理他,转身去忙收尾的事。
燕舟的脸色因为周伯通的话沉了下来,心脏传来的疼痛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此时此刻什么天大的事情都不重要了,他只想见一见周衍,确定他还好好的。
没有过多地停留,便驾马往燕国赶去。
此时的周衍正在接受来自母亲和哥哥的暴风洗礼,还有来自一群小伙伴的关心关怀。
“衍儿,以后你可不能再这样单独行动了,要是你出事了,留下我一个人我还怎么活呀?”
刘瑛姑用手帕按压着自己的眼角,虽然没有真的流下眼泪,但是眼眶却是红着的。
“呃,娘,我不会再这样了,况且......不是还有爹和哥哥吗?”
周衍自责地牵着刘瑛姑的手,难得地向她撒着娇。
“他们怎么能和你比?还说呢,身为父亲和兄长,连你的安危都保障不了,要他们有何用。”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跟周伯通父子对燕舟说的如出一辙。
“衍兄,你可得好好养着身体啊,大夫说你身体虚弱着呢,什么慈济堂、刑部那些你都别管了,一定得好好休息。”
夏子昂巴眨着卡姿兰大眼睛,眼里也满是心疼。
好好的一个俊俏少年,这下脸上可是一点肉都没有了。
“是啊,衍兄,身体要紧,其他的事你都可以交给我们去做,慈济堂现在也好着呢,他们还说要来看你,只是人太多,怕打扰你休息,我们便做个代表过来了。”
王缇也在一旁应和,大伙儿这段时间可是饱受煎熬,生怕周衍真的出事,可是又帮不上忙,如今看到他还好好地活着,都松了一口气。
“子昂兄,王兄,你们别担心,我又没受什么伤,过几日就能活蹦乱跳了。”
“还说没受什么伤!你看看你身上的鞭痕,这个杀千刀的赵炎,要不是太远了,老娘我非要把他的尸体翻出来鞭尸不可。”
夏子昂:“......”
王缇:“......”
这就是伯通侯夫人的魄力吗?
两人陪了周衍一会儿,又在伯通侯府用了饭后,因为有别的事要忙,就准备离开了。
夏子昂小心翼翼地走到周澜身边,“澜哥,你别太担心啊,衍兄如今回来了,过不了多久他又会元气满满的了。”
周澜看着他的包子脸,忍不住轻笑着伸手捏了一把,“嗯,我知道,对了,有件事要跟你们打个招呼,我准备带着衍儿到别庄去修养修养,要是燕舟找你们问衍儿的下落,你们可得守口如瓶。”
这话周澜说得很轻,毕竟是背着周衍干坏事。
“啊?为什么要守口如瓶?”
夏子昂呆呆地看着周澜,燕舟不是跟衍兄很好么?听说燕舟还去钦天监算了日子,准备和衍兄成婚呢。
“因为他不配。”周澜神色一冷,连语气都变了。
夏子昂还想再问,却被王缇拉住,“周小将军放心,我们绝不会节外生枝。”
等两人走出侯府大门,夏子昂还是不明白,“王兄,我们为什么不能告诉燕舟衍兄的下落?”
“衍兄的遭遇一切都因他而起。”
连一向温和的王缇,说话时眼神中也透着一股冷意。
既然保护不了他,那就最好别打扰他的生活。
王缇身侧握紧的拳头放松下来,面色也变得正常。
夏子昂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王缇,发现他似乎没什么不对,挠了挠头,“好吧,反正都听你们的,衍兄这回是真的遭了大罪了。”
于是,等燕舟回到燕国直奔伯通侯府,却被刘瑛姑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