涮一涮,全当是洗脸。
之后就是来到算是厨房的地方开始煮粥。
这驴能听懂人话?
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你看看现在,它居然人立而起,更过分的是它还会煮粥!
也不知道阿凡提的毛驴会这些吗!
姜春生走在楼梯上的声音传到了老驴的耳朵里。
随着他越靠近一楼,周围的温度越低,同时感觉到一种愤怒、鄙夷的气息!
果然在他下楼之后,转身看向厨房的方向。
一只碗已经牺牲了,粉身碎骨的那种,坚韧的骨头散落一地,证明它当时承受了多大的怒火!
姜春生抬眼,四目相对之时,他就知道坏了,今天可能被尥蹶子!
老驴眼中全是不屑,略微带一点愤怒,闷闷得开口:“小春生啊!我刚才准备拿你的碗淘米熬粥来着,刚拿起碗,手就开始抖,一不小心就给打了,你不会怪我吧!”
仿佛只要姜春生敢说一个让对方不满意的字,今天他就要身死道消。
姜春生听在耳朵里,怎么那么别扭,好像是在骂他不是人,可是他没有证据。
“呵呵,怎么会,清早起来,四……四肢没有活动开,没关系的。”姜春生嘴角在疯狂的抽动着,看着四散的碎片,心中开始疯狂诅咒,可是嘴上却是恭维。
又顺嘴来了一句“驴爷,做的对,是小弟失语了,下次绝对不会当面说。”
“昨晚失眠了,现在却是瞌睡的不得了,既然粥已经煮好了,那就开吃吧!”
就在姜春生说完,脸上还堆着笑容,突然远处的老驴变成虚影。
等到老驴样貌再次清晰之时,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肥大的驴臀。
老驴后腿高高跃起,一双闪亮的蹄子,如同雷光一闪,蹬在姜春生的肚子上。
再之后,他的肚子一疼,两边的事物开始飞速后退,大脑也是瞬间宕机。
等他再次清醒,浑身疼痛,就在这短时间之内他已经被虐了无数遍,抬起头看着面前,是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老驴。
挨打,这也是姜春生屈居于老驴淫威之下的原因。
他也反抗过。
更加严重的伤势,让他认清现实。
“不好意思哈,最近病了,选择性愤怒调节障碍症,你应该知道吧?”老驴悠悠开口。
玛德,这就你打我的新借口,给我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也不对,我现在已经二十三了,唉!
想打我就说,说什么有病?
是我错了!
你就是有病!
如果没有病,怎么会打自己的主人。
也不能说姜春生就是老驴的主人。
在姜春生的认知里,他俩确实不存在什么契约或者认主一说。
他醒来就已经在老驴的背上了,之前和他有关的记忆一点都回想不起来。
老驴是什么身份,他是真不知道,但是对方没有要谋害的想法,就这样顺利的同行了。
姜春生问过对方为什么出现在他的身边,得到的回答总是当头一蹄子!
慢慢也就识趣了,不敢再追问。
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年,他俩已经从东煌国的最西端走到了东边临海之地!
“龙爷,您的病现在好一点了吗?我这小身板承受不住您的怒火啊!”
听到龙爷两个字,老驴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开始出现笑容,轻轻扬了扬头,“实在不好意思哈,你也知道我最近听到驴这个字,就会发病,除非发泄出来,才能好一点。”
“没关系,龙爷!这个打,我该挨,刚才也是顺口了。”
驴眼一吊,板牙开合之间,轻轻说道:“顺口?这是个什么说法?”
姜春生立马意识到什么,现在只能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才能搪塞过去。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堆着笑走到老驴面前,顺毛摸了摸老驴的颈部,“龙爷,后院的猴子没事吧。”
老驴在一声声的龙爷中逐渐迷失,颈部传来的舒缓感觉,让它原谅了对方的放肆。
“能有什么事!全当锻练,何况它的脑子不好使。”
它的脑子不好使?好像你的好使?
一个卵样!
这个家里只有他这么一个智者!
这个家注定不会有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