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益锦的尸体很快就找到了,已经面目全非,他紧紧地抱着自己怀中的孩子,于益锦和孩子都已经死了,于益锦选的悬崖很高,他死的时候并没有给自己留余地。
乐将军对着于益锦的尸体看了很久,也沉默了许久,然后有些哀伤的吩咐管家将他们的尸身收殓了,埋葬了!
但是管家却犯了难!
于益锦和他的孩子并没有一个可以被埋葬的地方,出嫁的男子是不能葬在母家的,于益锦也被乐将军休弃了,也不能葬在乐家祖宅。
乐行溪便花费银子给于益锦选了一个山清水秀之所,将他们埋了进去,一座小小的坟堆,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束!
夏今安回到了宫中。
乐行溪和仲田站在坟头,给于益锦上了一炷香。
乐从溪蹲在地上,看着空无一字的木牌,说道:“我实际对于益锦并没有什么恶感的,也许是因为他进将军府之后,并没有对我们做些什么,也许是因为我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仲田沉默的听着,并没有说话,乐行溪在倾诉,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于益锦与夏文的相遇是一个错误,于益锦跳下去的时候,我在想,我与你的相遇是不是,也是一个错误。”
“那年街头初遇,你救我于闹市马车之中,那时我们的命运便有了链接,有了羁绊。”
“我一直坚信我是与你有缘的,我会成为你的夫郎,但实际上,我与陛下的羁绊更深,我与陛下一起长大,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即使哥哥百般阻碍,最终我还是会进宫的!”
仲田看着乐行溪,轻轻地用手擦了擦乐行溪脸上的泪珠:“行溪,你是在说服我吗?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果真的这样想,那你为什么会落泪呢,你拼命劝自己的样子真的太令人心疼了!”
乐行溪不想哭的,但是人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狠下心来,如果不狠下心来,那么下次出现在火中,浑身焦黑的就是仲娘了。
他这些天一直睡不好,他不止一次的梦到他的师兄,他的师兄活着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健谈的性子,死了之后,即使到了乐行溪的梦中,也没有开口指责些什么。
只是一脸痛苦的看着乐行溪,一直在嘴里喊着疼,疼,疼!
一个乐行溪不太熟悉的人因为乐行溪而死,他尚且如此痛苦,如果仲田因为他而死,他会崩溃的。
所以,他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对着仲田说道:“仲娘,我并不是开玩笑,我……我准备放弃你了!我要放弃对你的爱了。”
“仲娘,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差的事情,你说对吗?我会得到天下最尊贵之人的爱,我还会得到所有男子梦寐以求的后位。”
乐行溪想要笑一下,开一下玩笑:“你知道的,我那同胞哥哥做梦都想得到这些,他得不到,我却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我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然而乐行溪脸上的泪珠就一直擦不完,擦不尽。
仲田心痛极了,对着乐从溪说道:“行溪,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乐行溪摇了摇头:“不,我要说!仲娘,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会安心的在家里准备嫁给陛下,仲娘,你我不要再见面了。”
乐行溪知道,如果她们之间再见面,他会忍不住的。
如果他进宫真当了陛下的皇夫,那么她们之间再交往,那就是秽乱后宫,那是会牵连整个家族的。
仲田握着乐行溪的肩膀,对着乐行溪说道:“行溪,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乐行溪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虚无,他根本不敢看仲田的眼睛。听了仲田的话,乐行溪将视线转移到了仲田的身上。
仲田看着乐行溪的眼睛说道:“行溪,我希望你是自由的,即使入宫,也是因为你愿意,而不是因为被人强迫,即使勉强你的那个人是皇帝,你也不能够屈服!”
“行溪,听我说!无论到什么地步也不要绝望,我会帮你,我会救你。”
“行溪,你相信我吗?”
乐行溪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行溪,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仲田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乐行溪看着仲田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于益锦的坟墓,悠悠的说了一句: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可惜无人应答。
仲田回到了家中,立刻给李镇的赵锻寄过去了一大笔银子,并且写信,要他立刻加大制造连弩。
赵锻的回信很快就寄回来了,除了保证会加大生产之后,还说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偷偷的在打探李镇的武器。
最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