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而是白玉堂。他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揪着人的衣襟倒了下去。两人一同摔成个会让包拯八卦的姿势,扑倒在萝卜地里。
\t在很久很久以后,谈及这件事,白玉堂坚决不承认自己是饿昏的,咬牙切齿地说绝对是迷药的药性没过去。
\t这么丢人的一摔,他在“诸葛”面前失了底气。好在死鸭子嘴硬这一招,还是驾轻就熟。
\t“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重重一拍桌子,上好的花梨木八仙桌生生留下一个爪印。
\t诸葛吓得一激灵,忙说这个这个,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呀。
\t白玉堂剑眉一竖,“山上的山贼你知道么。”
\t他一听“山贼”两个字,立刻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撸袖子,骂道,“我打的就是他们。”
\t“哦,怎么回事儿?”
\t诸葛开始痛陈血泪史,“俗话说的好,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着。我也不知道那群山贼想什么呢,他们又不缺吃少喝的,尽惦记我的萝卜了。”
\t“你是不是跟那帮山贼处不来?”他就不信这世上有那么好吃的萝卜能让谁惦记着。
\t“那也不是,在此之前,我们邻里之间还是挺友好的。逢年过节也串个门。”
\t白玉堂脑筋一转,又问:“山上有些什么人?”
\t“山上人不多,寨主是个女的,叫赛凤凰。”
\t白玉堂忍不住在心里诽腹,人家这名字取的,一听就像个山贼。老包果然还是个吃素的,怎么都不管管。
\t两人又聊了几句,互通了姓名。原来这人确实复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此人屡试不第,前些年因为觉得山下百姓吵闹,所以搬上山来读书,以求今年可以得个功名。
\t白玉堂一想他那副对联的傻样,心里觉得他今年科举也是前途堪忧。忍不住就语重心长地劝道:“听我一句劝,当官也没什么好的,当贪官呢,被人骂,当清官呢,又吃不饱。你不如多种点萝卜,卖萝卜丝儿饼不也是很有前途的职业吗。”
\t拜别了满头三岔路口的诸葛,白玉堂继续往山上走。走走停停,不觉天色已经昏黄了。白玉堂望着那咸鸭蛋黄似的夕阳挂在天边,想念着展昭的一手一脚腌起来的咸蛋,舔舔嘴唇。不多一会儿,眼前开阔起来,平坦的山皮上,一座小小的山寨。
\t真精致的山寨……他在心里感慨。小小的大门横着小小的草垛,小小的望风台插着小小的黑旗,小小的屋子外面,小小的练武场。白玉堂觉得眼熟。
\t……想不起来。
\t……怎么想不起来呢。
\t忽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这里简直就是个微缩版的陷空岛聚义堂。
\t他娘的谁那么无聊!他在心里骂开了。这是红果果的剽窃,仗着深山老林鸟不拉屎的没人知道是吧。
\t把画影往肩上一扛,大大咧咧地直冲大门。站在练武场中央,摆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姿势,大喝一声:“龟孙子们都给我滚出来!”
\t里面的山贼顿时煮开了乱成一团,隐约听到有人欢呼“终于有人来踢场子了”。
\t不多时,几个一律留着铁青色胡渣的男人跑了出来,人手一把寒光四射的大钢刀。白玉堂扫了一眼,没女人。
\t“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其中一个无比流畅地念了一段打劫顺口溜。
\t就听旁边一个骂道:“你个笨蛋,错了。劫道儿的时候才说这个。”
\t“我知道,可我们从来没劫过道儿,总要找个机会说说呀。”不服气地反驳。
\t几个山贼一齐向他翻白眼。
\t白玉堂在一旁听得心情有点抽搐。
\t“你哪儿来的,报上名来。”一个头上插着一支狗尾巴草的问。
\t“白·玉·堂。”掷地有声的三个大字,他已经等待好他们一片惊艳的哗然。
\t几个脑袋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起来。让白玉堂有些黑线。
\t“白玉堂?谁?”
\t“听着耳熟。”
\t“我也耳熟,想不起来。”
\t“笨,老大说过的。”
\t“老大说什么来着?”
\t“是老大的把兄弟啊。”
\t“那就是老大的大哥啦。”
\t“老大的大哥我们该管他叫什么呀,老大哥?”
\t“大大哥?”
\t
\t“拜见老大大哥!”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