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你这个该死的,你怎么挑这儿。你就没有比粪池更好的地方藏人了?啊啊啊啊,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我一定每天在你头上拉屎。”
\t展涿笑嘻嘻地在封幂额头弹了一下,道:“这里才不会有人发现啊。熏得臭哄哄地看你怎么做采花贼。”
\t“古人说的好,臭男人臭男人,不臭怎么做男人啊。”
\t“你又不是男人!”那三个臭男人忍不住异口同声地插嘴。
\t封幂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我的心是男人!”
\t三个男人齐齐翻了个白眼,展涿向他们耸耸肩道:“她从小就当自己是男人了,越长大她的男人心就越膨胀。”
\t“所以就去做采花贼了?”展昭难以置信地冷汗涔涔了。
\t封幂亦十分振振有词,她十分严肃地答曰:“我仔细地反复地研究了真正的男人……(白玉堂强压住了想问她是怎么研究的欲望)越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就越**越好色越无耻越轻浮,而集**好色无耻轻浮于大成者,莫过于夜半偷香的采花贼!”她说地十分慷慨激昂,就差高喊“做真的男人,做采花贼”的口号了。
\t包拯差点惊掉了帽子,这是多麽可歌可泣掷地有声的新理论啊,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女子已经彻底将孔孟之道踩在脚底,视世俗法纪为无物,只是为了一圆她做“真·男人”的梦想,此时此刻,她正迸发出万丈金光,须仰视才能得见真容。诸君试想,能教出封幂,展昭,展涿的师父,该是怎样地人品有问题啊!
\t展涿绝望地一手捂着脸,做了个深呼吸,手往展昭白玉堂包拯处一挥,大声道:“你眼前就有三个非常齐全一样不缺的男人,他们都不爱采花。采花贼是最下贱的男人,不是什么真男人!”
\t白玉堂很语重心长地劝道:“做女人不好么?这年头已经光棍成堆了,你还要出来抢,想想别人的感受好么。”
\t封幂忽然用一种很怀念的口吻,慢悠悠的调子,像个说书人似的讲着古老的故事,她就这么开口道:“我记得师父曾经跟我讲,人生在世,不说短但也不怎么长,我们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挺起胸膛骄傲地活下去……”
\t展涿也笑了,回忆着缓缓地说:“不管是被世俗鄙视……”
\t“还是被亲朋好友取笑……”展昭接口道。
\t他们三个就像合唱一样齐声说:“都绝不能歪曲自己的本性。不然这辈子就是白过了。”最后都忍不住展露笑颜。
\t曾经就是这么一种东西,一开始它是轻飘飘的,忽然遇见了同道中人,它就悠悠地沉下去了,像颗千斤重的冰糖掉进你心里,又随着心的跳动一泵一泵地送往四肢百骸。
\t“所以,师姐。”展昭第一次这样称呼封幂,“你若喜欢当男人,就当吧。”
\t“那采花贼呢?”封幂睁圆了眼睛问。特别地,像个臭男人了。
\t展昭啪一下双手按住她的肩,用近乎恳求的口吻说:“拜托,别把那种东西当成男人的标志……”
\t封幂很不死心地追问,又好像在自问:“我其实是想,当个好男人。为什么只有男人能当好男人?女人不能当好男人吗?”
\t“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展昭的脸抽搐了一下,这不就是在问,为什么一只猪不能当上好牛。答案是太跨物种了。
\t“唉,世俗人总是太过肤浅。执着于表面。”封幂感慨道。
\t展昭忍不住瞧了瞧自己的下半身,道:“不,我觉得倒不只是表面的问题。”
\t展涿一把捂住了展昭的嘴:“别说了,再说下去这章就要被河蟹了。”说完转过脸对封幂道,“封幂,我放开你,你可别跑,这个你见过的人妖是御猫(一手指展昭),这个头大无脑的是锦毛鼠(另一手指白玉堂),你是跑不了的。”
\t展昭很理智地制止了白玉堂的异议。
\t“不跑,就不跑吧。你们抓了我,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t众人瞄向齐刷刷地包拯,包拯眯眯一笑,捋着并没有长在下巴上的胡子,慢条斯理地说:“这个么,你虽然有颗男人心,毕竟少了必要的作案器械,所以并不能说你是采花贼,那么就当擅闯民居罪和伤害风化论处,而你又没伤人偷盗财物,虽然杖刑是跑不了的,自首么罪可减二等,可惜你一路作案情节严重,打你四十杖也差不多了,你有功夫底子,不难抵受,再加上半年劳役。大致就是这么着吧。”
\t说话间展涿已经替封幂拔除了全部的银针,对展昭说:“伸手。”
\t展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