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这样的倒也不出奇。从前喜欢过疯丫头的也多,像你这样的头天说喜欢,第二天就有了新欢的也是一大把。”
杜子墨拿着布,仔细擦着心爱的宝剑。
说到这,又不由抬头看了一眼顾宴一副颓废的冷脸。摇摇头嗤笑一声
“或许是因为你比他们都要帅些,她才能哭得犯了心疾。”
这话犹如杀人的刀子,直往戳顾宴心口戳。
实在是一想到霁月本就有心疾,如今还因为关于自己的谣言痛哭发病。自责不已,恨不能从头开始…
忍住心中的疼痛,皱眉哽咽问“她到底怎么样了?”
若是她有事,自己又要如何原谅自己?
为了一点点事就胡乱吃醋,酗酒导致祁姝有了突破口。
万分巧合之下在将军府门遇到,非要扶着自己进门。
就算是多番拒绝,可还是让旁人看了去,产生误会。
再后来,只是因为天色太晚,祁姝作为郡主,又是义父之女。
母亲也算见着祁姝长大,将其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见天色已晚,将其留在府中住下,也无可厚非。
可除此之外,两人根本没有任何接触。李氏知晓顾宴心中已有霁月,也不曾让祁姝打扰醉酒的人。
今日一大早,自己还在床榻上昏沉沉,就被气愤不已的李氏给拉了起来。
李氏气得指着他的头直骂“霁姑娘的心疾你可知晓?”
见对方迷糊的抹了把脸,才点点头。
李氏一看这一蹶不振的样就头疼“霁月今日病发了,你可知晓?”
顾宴这才瞳孔大睁,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氏。确认之后,拿着外袍心急如焚冲出了门。
快马加鞭直冲霁府,一路上听了贺睿的话,才知道京中一夜间就流言四起。
今日一早竟让霁月知晓了,难过之下犯了心疾。
顾宴怒火中烧,瞪着贺睿厉声大吼“为何不报?!”
贺睿拉怂着脑袋,不是不报,而是自己知晓的时候将军已经冲了出来。
…
杜子墨本也就是半信半疑,只是恼怒那倒霉催的霁月不争气。
要死的心疾都发了,作为多年冤家,该是要帮一帮。
免得当真为了个男人死了,那岂不是将来就没人同自己闹了!想想也是怪寂寞…
现在亲眼见了顾宴担忧不已的反应,以自己对他的了解。
也是不可能将拒绝了许久的郡主,一夜间就看对了眼。
所以便派人去顾府打探,才确认祁姝确实在顾府待了一夜。
如今再看顾宴,着实不似街头所言的负心薄情。
偏头挑衅的问“你真把祁姝给睡了?”
此话一出,顾宴本已放下的冲云剑,再次出现在杜子墨的脖子上。
冷眸危险的眯着,厉声开口“胡言乱语!”
两人气场全开的对视片刻,杜子墨讪笑出声
“所以说霁月就是个疯丫头,竟然也信,你把祁姝睡给了。你说,荒唐吗?”
顾宴不可思议的看着杜子墨,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脸。对其大吼一声“你说什么!?”
杜子墨才不怕,淡淡的挑了挑眉
“没什么。你不是请了个神医去霁府吗?霁月没事儿,只是晕了过去。只不过…”
笑着抬头看顾宴,嘴角戏谑
“她倒是没事了…可你就要遭殃了!如今整个京城上下,包括那丫头在内。全都当你是移情别恋的负心汉了。哎~顾将军惨呐~”
假意仰天长叹,转身嘴角带笑,甩着剑起身离开。
顾宴阴沉着脸,拳头紧握,手背的青筋暴起。杀气腾腾的将冲云剑收起,转身离开。
回到府中,简单整理好衣着。
便唤人将祁姝请来,一身肃杀之气坐在书房里等着。
寂静的书房如同寒冰地窖,被推门的嘎吱声惊醒。
祁姝一身月白色海棠裙,脸带笑意的托着一盏醒酒汤,缓步朝着顾宴的身边而来。
顾宴难得主动唤自己一回,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丝毫没有察觉到顾宴的冷意,将冒着一丝烟雾的汤放在桌案。欢喜得如同献宝
“阿宴,这是我方才亲自熬的醒酒汤,最是适合酒后的头疼。”
纤细葱白的兰花手指微翘,将汤碗朝着顾宴的眼前轻轻推去,眉色弯弯“阿宴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