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堂
“诶?白小姐,你咋又来了?”才过一更,小雯着实觉得有些诧异。
“嗯,但这次是有公事在身。菁菁你知道吗?”白映棠笑着坐在一靠前的位子上,旁边站着的三个警官都苟不言笑,实在是让旁边的人有些紧张。
“菁菁?就是台上那位呐。现在这唱着的是《女驸马》,演冯素贞的就是她。”
台上,菁菁化着浓妆,扯着嗓唱词:
“叹只叹李郎他家遭大难,
没奈何来借读暂把身安。
继母娘唆使爹爹对他冷淡,
怎不叫李郎他进退两难?
素珍我在绣楼放心不下,
命春红到书房去送盘川。
但愿他此番进京青云直上,
到那时我也能展露笑颜。”
虽说唱的还不错,但总少了点内味儿。是神情没有朝歌传神,还是动作没有朝歌自然,又或者都比不上朝歌。
“白白小姐,我还有点事,先不招待您了,您先听着戏!”小雯急匆匆地说完,就往门外跑。
锦华堂外,小雯将一男人拉进一小巷子里,堵在墙角,“夏梓乔!你上次都把那位小姐的钱袋弄坏了,要是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老娘我非得削死你!”
“切,顾客而已。”他毫不在意。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夏梓乔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心里不屑一顾。
神你妈朋友。
在渔船旁的一处角落,周源和王林竟一同呆在一块儿。
王林有些不耐烦地回他,“这种时候叫我出来干嘛?呵,你也是嫌疑人之一还敢找上俺来。”
“你怎么知道?”
“我都听见那劳什子警官说的了,而且我上次透露给你的事不就是动机吗?”
“你个出轨妻子的,好意思说我?”
“啧,”王林一把拽住周源的衣领,怒视着他,“你最好长点脑子,好好分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周源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欲要出击,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小型伦理剧,也还中。”在他们交谈的同时,某一处角落的视觉死角还站着一人,楚跃安。
天灰蒙蒙的,乌云翻滚着,奔腾着,从四面八方漫过来,整垛整垛地堆积,已经一整天了,但就是没落雨。
楚跃安还是那一身黑色长衫,气宇轩昂,纵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锦华堂内不允许抽烟,所以总有些人堵在外边抽,他还没进门就被人吐烟圈,那烟味和口臭熏的他直掩面咳嗽。
那人也不道歉,就装作没看见似的。楚跃安瞥一眼,不语,走进锦华堂内。
他本想偷偷进到后台的,但在前排那儿发现了个人,顿时打消了念头,直直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他胳膊肘搭在扶手上,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问道:“案子查得怎样?”
白映棠转过头,皱眉。
是他?
“非相关人员无权插手案件。”
楚跃安笑了下,“你会告诉我的。”
她翻了个白眼,莫名其妙。
“我刚看见了件有趣的事儿,这可能是的杀人动机。”
白映棠一听,猛地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情绪激越,“你看见了什么?是什么事?动机是什么?”
他浅浅一笑,并没有卖关子,而是完完全全的都告诉了她,但这对于他来说并无多大的利处吧,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怎么样的动机这么做?
“原来如此。”白映棠托着下巴思索。
忽然那个刚才在门口朝楚跃安吐烟的男人走了进来,就坐在后俩排的位置。他眯着眼,眼尾狭长,向旁边的白映棠问道,“你身上有带些什么吗?”
“啊?”白映棠眨了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直把口袋里带着的玩意儿掏了个底朝天。手套、手帕、糖块、纱布、***枪。“好像只有这些。对了,这糖块是三个月前的了吧,已经吃不了了。”
楚跃安见她这憨憨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
只是问一下带了什么,就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这样的姑娘不知道是傻呢,还是太热心了呢?
“你笑什么呐?”白映棠歪头,十分不解。
“咳,没什么,糖给我,有机会还你。”他拿过糖块,起身装作路人走过那个男人旁边,把糖扔进他的茶水里,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白映棠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在我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不怕我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