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小溪潺潺,微风吹着树叶沙沙,慢慢走沿溪边散步,背后有阳光照亮着前方。忽然,风呼啸而过,雨滴落在土地里,海吞没着云层,雨冲打着天空。细雨如同蚕丝般,沉迷在某人眼眸中,仿佛星星悄悄爬上天空,偷偷的闪耀着光芒。
仿佛将淹没在这茫茫的细雨中,远处有人朝她呼喊着什么,犹如婴儿伊呀的声音,口齿不清。雨中有人朝她走来,撑着红色的油纸伞,一袭银白色的长衫,为她款款而来。雨中的的人朝她轻轻唤着:
醒醒。
白映棠睁开朦胧的双眼,半眯着显得有些不耐烦,“嗯……”然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中午了,怎么喊都醒不来,我就代你去省一请了个假。”
“嗯……”她翻了个身,继续躺在床上想要酣然入梦。
但楚跃安重重弹了下她额头,额上好像起了个有些红肿的包子。她全然没了睡觉的意思,手掌捂着额头,不悦地哀怨一声。
“起床,我只请了一个上午的假,已经中午了,洗漱洗漱准备去上学。”他悠然自得,起身离开床头。
打了一盆热水回来,发现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啧。”他蹲在床头默默看着她的睡容,伸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鼻头,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小嘴。她嘴里呼出来的热气,让手掌有些湿热。
“唔……”她出现有些呼吸困难,猛然睁开眼就看到楚跃安那幅看戏的模样,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她一把拍开他的手,狠狠瞪了他几眼。她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撅着嘴道,“行了行了,我起床还不行嘛!”
下午未时省一学校
楚跃安送白映棠到校门口,在她要走进学校里面的时候,又忽然叫住了她。
“对那个人留个心眼。”他突然意味深长地叮嘱这么一句后,扬长而去。
数学课上,老杨拿着一沓试卷走进教室,这些试卷是前天考的,老师脸上有着明显的冷笑,估计是没什么好事了。
“豁,第一张就6分。”这张试卷是班上一个综合成绩还行的男同学的,老师看向那个男同学,“你原本的成绩还可能考40分的,现在都只能考个个位数了。”
一共有六个考个位数的同学,最低分是3分,老师在讲台上,那神情显得那样的无可奈何,又那样恨铁不成钢。
“暨某,34。”
“李某,37。”
……
许多班上的学霸大多都只考了三四十分,老杨站在讲台上念着考试的成绩,念着念着,又时不时笑出声,再然后就是一阵哈哈大笑,没错,真是老师口中发出的狂笑。
台下同学们窃窃私语,“老师这是怎么了?”“不知道啊。”
白映棠看老师这副模样,忽然感到一阵发寒,又有些诧异,她靠近仲颢,有些忐忑不安地问他,“老杨怎么了?疯了?”
“我也不清楚。”他锁着眉,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老杨可从来没这样。
“白映棠,”老杨突然叫道她的名字,她神经紧绷起来,“69。”
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暗道:呼,还好及格了。
省一学校注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除了枯燥无味的正科之外,还设立了复课。
熬过了前两节正课后,终于到了能够痛快的睡一觉的音乐课,为此,白映棠特地在课前就将枕头放在了桌上,打算铃声一响,直接倒头就睡。
铃声还没响,老师就走了进来,但进来的并不是音乐老师,而是老杨。
卧槽,不会吧不会吧,天灵灵地灵灵,千万不要啊!
白映棠默默在心里祈祷着,老杨开口说了一句话,她的心脏仿佛就已经不再跳动了,老杨说:“考得这么差,还想上音乐课?”
苍天啊,万箭射死我吧。
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那脑袋里仿佛灌了铅,头猛地砸了下去,要不是有枕头垫着,估计全班都能听见她磕的响头,再看见个头破血流的白映棠。
上课上到一半,她突然站起来,慢慢走向老杨,和老杨悄悄说了几句后,就背着包离开了。
她在学校附近的一个澡堂子里,换了一身军装,着这身衣服名正言顺地走进了巡捕房。
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倒在了椅子,吐了口大气。
总算逃了出来!不过总要做点什么事吧,一整天无所事事的话,岂不就白白浪费了我的时间?
她给几个警官打了个电话后,伸了伸懒腰,随手拿了一小串已经洗好了的葡萄,起身再次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