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审问室的门被推开,陈怡然走进来,看见这俩人都一同看向她,有些不解,“怎么了吗?”
楚跃安微微出神,白映棠笑着,“小然然~怎么样啦?”
她神色淡漠,像是刚才没做过什么一样,“嗯,希望狗食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保存到回上海,还有...”她皱着那两撇浓眉,“白映棠你给我下来好好坐着!”
她熟练地敷衍着,随意地摆了摆手,“好好好!”
然后一脚踢向楚跃安握着手枪的手,他的一松开,白映棠就以蹑影追风之势夺回手枪,“这可不是戏里头的手绢扇子什么的,这可是出手便能草菅人命的玩意儿。对了,待会儿等我们走出去后五分钟再走,在外边等你。”
她再次将手枪放回口袋里,然后从侧面跳下桌子,“小然然~走咯。”
“白,你的计划我猜到了,不过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呵,只是为了让他吃点教训啦。”白映棠笑着,意味不明。
“白长官,”楚跃安在五分钟后分秒不差地走出来了,跟她们回合。“请告诉我,是什么计划。”
他听到了。
她眼睛眯成一条缝,一笑置之,“你之后就会知道了。”
虽然能猜出个大概,只不过这位女长官的心思最难猜了,这点倒是有点棘手,比起这个,她应该在追我吧,照现在看来,她应该不是我讨厌的那种恋爱脑。好,就这样保持下去,绝对,不能被她搞定。
“那我先带你们到榆叶梅饭店落脚,案...长途后也累了吧,尤其是对于不喜欢用脑的白长官来说。”
白映棠眼里思绪万千,又看不出在想什么。
啧,白这家伙,就算我平时不大在意她在想什么,但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好奇。还有这家伙......
陈怡然余光瞟向楚跃安,吞了口唾沫。
榆叶梅饭店
里里外外都金碧堂皇的,共有四层楼,戏班子都在天乐园安排的住所,只有楚跃安是单独一人在榆叶梅饭店。
“哦呦,稀客啊~”一位衣着靓丽的夫人站在大厅中央,手里拿着烟斗,那双狐狸眼抓着白映棠不放,向她走去,脚下的高跟鞋踩得地板很响,吸了口烟后,故意朝她脸上呼,“宝?”
“咳咳咳咳!”白映棠被这烟味呛得直咳嗽,眼眶都冒了几滴生理眼泪,“啧,大婶。”她嫌弃撇过头。
“诶!宝,你怎么可以这样叫我!真是,我可是你的恩人!”女人气得直跺脚,肚子上的赘肉一抖一抖地。
白映棠翻了个白眼,“呵,也不知道谁是谁恩人。”
“嗯?”在感受到她强烈不满和威胁的目光下,白映棠可不想露宿街头,赶紧胁肩谄笑:“嘿,开玩笑,开玩笑,颖姐姐,今晚要不要我上门服务呐,”然后胳膊肘搭在她肩上,有意无意地说,“诚信服务,包你到爽!”
这话可吓得楚跃安身子都竖起鸡皮疙瘩,耳朵红了个底朝天。这白映棠铁定是故意的,知道他耳力好,就说出这番引人遐想连篇的话。
“之前不都是我提吗?宝,你这次居然主动要求,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颖姐姐有些吃惊,但倒也高兴,“就冲你答应这话,给,房间钥匙,还是上次你来的那间,我房间你还记得吧,老时间哦~”
【不...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这下楚跃安是真的找不到其他什么借口了,打心里觉得白映棠出柜了,他看向陈怡然,想着:这个人应该会很生气吧?好歹阻止一下吧?
陈怡然注意到他的目光,小声跟他解释道:“这俩人之前就认识,老这样,很正常。”
楚跃安:“......”你怕不是对“正常”这词有什么误解?
【这女人喜欢女人又对我表白怕不是个双性恋又或者是为了应付家里才表白的可是没有道理啊为什么是我?她是为了耍我才演了这一出好让我出洋相之后嘲笑我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都要怀疑人生了。
颖姐姐把一串钥匙给白映棠后,看了下楚跃安,那眼神如狼似虎,那叫一个凶残,笑嘻嘻道:
“你是406的房客吧,原来是白映棠的朋友,叫我颖姐姐就好了。”
楚跃安早傻住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白映棠掐了下她的耳朵,没好气地跟楚跃安说:“别听她的,叫颖大姐就好了。”
颖大姐有些气不过,“你干嘛?我又没这么老!”
“咳,”她笑面老虎,“是吗?”
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