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没事吧?”白映棠担心道,她感觉到萧南的手在发颤,他脸上的神情像是要昏过去了,真是可怜的孩子。
虽然说带他来再次目睹凶手对这小孩太残忍了,但是最开始也只是为了让他充当诱饵,结果放置的第一个陷阱就将凶手网住了,真是白跑一趟。
萧南摇摇头,不做声。
可怜的孩子,整个夏天估计都要在脊背发凉中度过。
白映棠松开手,上前看了下这所谓的“绿龟”,他的皮肤已经完全变色了,看起来又松又皱,这体型廋的不行,比皮包骨还要严重些。刚挨了几枪还挣扎了几下,但又放弃抵抗了现在,能活着还真是一怪物。
啧,这种渣滓让我第一次有这么大的损失,最后放弃抵抗了还,工作里遇到这样的对手真是不爽!
一想到这个凶手耗费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更加不快,她手指穿过发丝,将刘海撩上去厌烦地“啧”了一声,转身吩咐那些身强力壮的警官把绿龟带上,回巡捕房。
-
李探长也是回来了,听见绿龟被捕的消息几乎是喜极而泣,就在门口驻足等白长官等人携绿龟归来。
尽管在最开始吃了点苦头,还住了会儿医院,但是一想到自己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相当已经解决了一起难案,暗自欣喜自己这样再过不久,估计就能坐上局长的位置,就笑得合不拢嘴。
这可真是典型的寄生虫。
他忍住了抽一支烟的欲望,心里无一刻不想着待会儿要用怎么样的喜悦迎接这盛大的喜讯。
白映棠老远就看见这李探长站在这门口,就等着这份大礼好让他的表面再添上一层光,想到这,她就忍不住的发笑,更多的是遮不住的鄙夷。
这只蠢猪又想这样坐收渔翁之利了,近些又添了几分小气,正好扒一扒那猪皮吧。
“白长官!”
李探长那张瘦得跟死猴子一样的脸上遍满了恶心的笑容和皱纹,这笑得莫名令她火大。
“嗯。”
在压着凶恶罪犯的警官都进到巡捕房时,就剩白长官跟李探长。
白就在等着他说些什么,虽然说已经猜到了内容,她觉得好笑,他的无能都是所有明眼人有目共睹的了,却还在在意他那所谓的颜面。
他搓搓手,吞咽了一口,笑道,“那个...白长官啊,既然凶手抓到了,我这次还都牺牲了不少,是否能像我们之前约好的那样呢?”
“哦……”她故作犹豫,停顿下来,吓得李探长耸起肩背,“可以是可以的,不过咱们得好好说一说。”
“行!您需要啥?”李探长心里打着盘算,等他当上这局长,有啥不好说的?要提的实在过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陈助理的绑了,看她还应不应下!
“也没啥需要的,就想好好算一下帐。”
“什什么帐?”
“我在坐火车来的路上,正好碰上了一小起事件,犯人是所在的那节车厢的乘务员。”
“难怪在您来的那天火车站那送来了王回...我记得他是叫这个名字!”
“是吗?那你记性可真好。盗窃这种小勾当的还能理解,但是偷人这活,我就着实觉得奇怪。在那特等厢里,有人丢了点小东西,不干计较,也就算了。可是人突然没了,定会上报巡捕房,展开搜查,是吧?”白映棠忽然手搭在了李探长的肩上,吓得他冷汗直流。
“哈哈...是啊,好几次都有人来报案的,但是最后因为没有发现痕迹只好安抚家属,劝他们节哀顺变,毕竟只是普通人家,找不到也无可奈何。”
“是啊,平民百姓就将就着,有势力的就努力破案,找回孩子后犯人溜了也没关系,是吧?”乃话中有话。
“没办法,上头有压力啊,只能争饭碗吃啊,不是吗?哈哈哈哈...”他只能不停边冒着冷汗边干笑着。
心中有鬼之人,不无处不自在?
怎么办?唯阿谀逢迎。
“李探长啊,你我相识一场,我也想实诚些,是我叔让你一开始反对我来这儿的吧?估摸着给了不少,吸的这么瘦啊?”
她怎么知道?!她,她怎么会知道我吸毒这事?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李探长惊得向后连退几步,不慎摔地屁股着地,身上还抖了抖。
她啊,现在笑得像只狐狸,还带着些刺。“别害怕嘛,李,探,长。其实,我开始厌烦你咯。”
他心里一阵发毛,这女人是这么笑着说出这话的,不假,还隐约中羞辱他,表示自己其实只是她的玩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