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头发遮住了耳朵。“闭嘴,看路。”
白映棠笑着往他身边靠近了些,右手拿着他的伞,左手拢了拢他的外套,身上要暖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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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门外边看守的人见大小姐回来了,便赶快的将大门都推开。
“大小姐好。”那两位看守鞠躬道。
她点了下头,踏进了白家。
几个原本跟随的人一同去找白夫人汇报了,而黄警官则是被白映棠派遣去了其他地方,因刚有人来报告说,她一个手下被杀害了。
白映棠想着有个许久未见的人了,就打算着要去见他。
俩人走到白家一偏远的地儿,那里竟有座小屋,坐落在雨中显得阴暗静谧。
白嘱咐楚先在这儿等着,她办完事很快就出来。
然后独自撑着把伞走向小屋。
“白映棠!”一个衣冠不整的少年从屋里跑出来,脸上带着傻傻的笑,不顾愈来愈大的雨就打赤脚扑向白映棠。身上的雨滴弄湿了她的军装,照平时她一定会大发雷霆,她很讨厌军服被弄脏。但她却异常的平静,温柔的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胛骨,平复少年激动的情绪后,右手放在他的头上按着他让他弯下腰,靠在自己身上,穿过大雨走进屋里,还边对他耐心地说了什么。
楚跃安耳力尚好,不过淅淅沥沥的雨声,只听见一个字,“安”
很快她就从屋里出来了,手里还攥着什么。又将其放进了口袋里。
“好了好了,走吧。”
“嗯。”
楚仍默默的替她撑着伞,他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情绪,尽管身侧的手还是忍不住捏紧。
走到中庭,白夫人已经在那儿焦急地等着了。看见白来了,就赶快朝她喊道“映棠,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叫你去春申大舞厅吗?”
“没有啊,来接的人都说是你让我回去。”
白夫人往身后的那些人瞪了一眼,“哎呀,他们连我话都没听完就跑了,也真的是。你现在赶紧去把你妹妹捞出来吧,”
“妹妹?”白映棠微微蹙眉。
“这件事待会儿,再跟你详细说,她现在在春申大舞厅被那些小姐和公子哥刁难着,我又去不了,要是我去了,白老夫人可就发现了,所以你现在赶紧过去,趁事态还没有太严重,把她捞回来吧,还有她现在改了名叫白雯啊。”
尽管诸多疑惑和惊吓,她也只能服从母亲的指令,她也清楚,若是这个所谓的妹妹在外边被人刁难的事给白老夫人知道,那今后指不定会被怎么样对待。“是,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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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申大舞厅
黄警官是直接将汽车停在了路边,这趟出来就只有白,楚和黄三人。黄警官留在外边守着,白和楚就一起进去了舞厅里。
“安,其实这是我的家事,你不用一起的。”
“我只是想来看看舞厅是怎么样的,老闷在戏堂子里也不好。”
“这样啊。”
对于春申大舞厅,世人对百乐门的赞美用于此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玻璃灯塔,光明十里。花岗岩面,庄严富丽。大理石阶,名贵珍异。钢筋栏杆,灵巧新奇。玻璃地板,神眩目迷。弹簧地板,灵活适意。”
这儿最低的消费人群就是那些还称的上是富裕家庭的,而最高的消费人群是不可计量的。
这儿不仅可以自带舞伴,也有舞厅提供的舞女,且个个都妖娆抚媚。
内设的舞池中,人满为患,乱中有序,都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
白映棠有些担忧道,“你会跳舞吗?”
“我不会跳舞,我可以看他们跳。”他大大方方的坐到一个空着人的小沙发上,叫住正走过的侍应生,道,“你好,请给我上一杯coffee(民国1915年词典正式采用“咖啡”作为“coffee”的标准中文翻译),方糖(雅各布·克里斯托夫·拉德发明方糖,并在1843年获得专利)和奶分开放,若是有份有趣的报纸最好了,谢谢。”然后示以微笑。
那侍应生小哥还从未见过这么礼貌又貌美的客人,结结巴巴地回应后,还是小跑着去的。
白映棠见他恰意极了,就放心的到更里边的舞厅里去了。她连问了几个舞厅,就找到好几个被包揽下来的舞厅。
面对着这么多要一一查找的地儿,可还真是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