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柱间一行人带回村后,柏青直接来到火影办公室把正在娴熟地处理着文案的扉间拉走。
“阿尼甲回来了,不用替他处理工作啦,扉间大人。”
听到他叫阿尼甲,一开始扉间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老脸一红,来不及反驳就被柏青拉着重新走上了木叶的街道。
初到这个世界时,他也是如此拉着扉间的手,走在这条熙熙攘攘的道路上。
现在过了五个月,他们已经基本上走遍了整个木叶了。
柏青失笑,他这是在感伤什么?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走遍很多地方。
自晚秋表白以后,又过了两个月,现时已经入冬,扉间的和服外披了一件厚厚的毛绒披风,肩膀上还是那条很眼熟的毛领子。
柏青突然就很想rua很想吸。
他不由得落后扉间一步,站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扉间大人,你可以背我吗?”
扉间什么也没问,不假思索地半蹲下来,双臂往后虚虚一环,打算在他上背的时候扶一扶。
柏青看着身前的男人屈膝的身形,突然就很想哭。
说到底,他也不过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罢了,要阅历没阅历,要经历没经历,能在火影世界里随心所欲,靠的不是对剧情的全知,也不是对人物的了解,而是一身开挂般强大的实力。
他有喜欢的人,就单纯地想去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保护他,不让他受一点伤害和痛苦,但他从来没有被保护过,又谈何明白保护的含义呢?
他从小便被父母抛弃,寄宿孤儿院以抢食为生,后来没念完初中就辍学去打工,苦吃了一堆不说,也总是被人欺负,能活到十八岁都是个奇迹。
到后面喜欢上了千手扉间,成为二次元宅男,没有长歪到道德准则外都已经很不错了。
这样的人,何尝不想被人宠着,被人照顾呢?
何况这个人还是千手扉间,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想,他好像有点明白保护的意义是什么了。
每个人生命都不是全部黑暗的,每个人都曾手握一枚希望的种子。
只不过,很少有人能在经历黑暗之后,花费精力去照顾脆弱的种子,最后只能让希望凋零。
柏青轻轻一跳,环上男人宽阔的臂膀,埋头在软绒绒的毛领子里,任由眼泪流出。
幸好,他的种子绽放了,希望生根发芽,终会繁茂昌盛。
感觉身后人心绪起伏不定,扉间站稳后一步一步向前走。
“怎么了小柏青,在想什么?”
“想什么时候能和扉间大人结婚。”
扉间突然呛了一下,干咳几声,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了。
“我之前跟阿尼甲提过,阿尼甲说之后可能会要打仗,让我等一等……”把话说出口的扉间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话说得,怎么好像他才是急的那个呢?
果不其然,扉间立马就听到身后人低低的笑声。
恼羞成怒的扉间大手拍了拍少年的屁股,色厉内荏地厉喝:“笑什么,不准笑!”
柏青才不怕他呢,笑得越来越大声,却一直没有抬头。
扉间拿他没办法,又怕他笑得把毛吸进去,脸红红地让他快把头抬起来。
笑得很大声的少年突然停下来了,扉间还以为他真的呛到了,连忙侧过头看他,此时的柏青还埋在银白色的绒毛中。
“小柏青?小柏青?!”叫了两声背上的少年都没有理他,扉间无可奈何只好直接上手。
轻轻托起少年的头,看清少年的表情后,扉间却突然之间不知所措起来。
此时的少年哭得稀里哗啦梨花带雨,连那双平时最是明亮的星星眼都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干掉的泪痕在脸上留下印迹,像个大花猫,丑得不行,还要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扉间看着,只觉得心间麻麻痒痒地,一抽一抽地痛。
“不准看,丑死了。”柏青又把头埋回去,伸手扒拉了一下扉间的俊脸。
“好好好,我不看,我也不说小柏青笑我了,随便笑,我马上去找阿尼甲给我们举办婚礼,你……你别哭了好嘛……”兵荒马乱的男人被滚烫的泪水打了个措手不及,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了。
感受着扉间话中的焦急,柏青霎时有点哭笑不得。
我以前那个严肃沉稳克制冷静的扉间大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