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雅,这辈子你休想逆风翻盘,谁也护不住你。”
她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男子的声音,令她惊恐不安。
灵雅身处一处幽暗之地,四处皆是昏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时常有树叶被风卷起的声音。
她四处摸索着前行,竟一片叶子也没有感受到,但总感觉有人在拽住她,不让她前行。
又感觉仿佛沉入湖底,坠入地狱般,寒气扑面而来,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隐隐约约听到铁链的声音,声音越来越靠近,她挣扎着,似乎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越挣扎铁链勒的越紧。
灵雅拼命的挣脱着,一束微弱的光不知从哪儿射了进来,模糊的看到面前有一个黑衣人背对着她。
那一束光瞬间灭了,一切重新恢复了黑暗的可怕。
她的眼睛被一条白布给蒙住,可没有听到脚步声,只在最后一刻看到,黑衣人把白布抛向这里。
这种神秘与未知感,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的可怕。
一会儿周围便静寂无声,灵雅闻到了一种血腥味儿,双手和双脚都被绑的早已麻木,没有任何知觉。
血从手腕一直往下流,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她不知自己身处在何地,只是茫然无助的呆着,华丽的衣裙被血水点缀着。
听着血流的声音,计算着生命的尽头,此刻她煎熬的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她在想云墨,想他的一切事物,她唯一割舍不下的便是他。
云墨这里的情况更加棘手,恨不得替她受痛楚,灵雅昏迷不醒已近两天,云墨彻夜未眠。
梨渊也发愁的紧,看似风寒却不是风寒,两天没有一点儿清醒的迹象,一点儿症状也看不出。
看不出症状,便不能对症下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殿下,民间传闻有位锦谦贤医师,其医术可医百病,不如下令下去,悬赏千万良黄金寻此人前来。”
慕烨凉认真的说道,这几日他跑东跑西,着实有些身体不适,但依旧完全没有影响他。
刚要吩咐下去便听见冰颜的声音,见后面还跟着一位相貌不凡的男子。
一袭白色长袍,腰间的玉佩甚是无暇,身上隐隐发出一种苦药草味儿,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摆弄着冰颜的发丝,紧跟在冰颜身后。
一看便是个清新俊逸的富家少爷,黑而垂直的乌发被束着,一双柳叶眼更显得不学无术。
冰颜一脸嫌弃的看着后面那位,一转身竟亲眼见这人摆弄自己的头发,顿时火冒三丈。
“公子您一路跟在我身后,难不成是没见过女子的青丝,想来见识一下?”
那公子倒也坦诚,直接说明来意。
“谦贤方才见姑娘去买药,可是身子有些不适?”
冰颜瞬间觉得这公子怕不是哪儿有问题吧,要不然就是有点儿痴傻,倒是可惜了那张好容貌。
自己病了自己去买药?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见冰颜一脸惋惜的看着自己,锦谦贤一脸疑问的打量了自己一下。
穿着得体、规矩周到、说话有礼,并无不妥,又一脸疑惑的将目光转向冰颜。
冰颜看着对方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便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这公子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于是乎,一男一女像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着对方,偏偏冰颜这丫头硬是把锦谦贤看的脸红。
受人敬仰,前辈们赞叹的医学奇才——锦谦贤,竟是第一次被人当成傻子来看,也是第一次被女子看得脸红,真是出师不利。
锦谦贤刚从莲逸国前往蓝熙国,便把小师妹蜜柔不知丢到何处了。
小师妹活泼调皮,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这是锦谦贤的自我想法,果真是个木头呆子。
他倒一身轻巧什么也没带,可蜜柔带着一大包药物和医典,那柔弱的腰枝怕是都要折了。
这木头呆子倒也自己忙自己的,全然忘了自己身后的一个人和一大包东西。
倒也不是全然忘了,只是看见药铺才想到药物未拿,想起药物才想起小师妹蜜柔。
唉,可怜那小师妹正背着大包袱,不知南北的找他,想想有这样的师兄也真是辛苦。
云墨得知面前的男子便是锦谦贤,激动得像久旱终得甘霖,笑的更加温柔期待了一些。
自灵雅病倒后,云墨整日里的脸便一点表情也没有,除了能看出点儿悲伤,什么也看不出。
锦谦贤把了脉,脉象平稳,但有一事是怎么也不可能隐瞒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