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周见深不紧不慢的捡起枕头,拍拍上面的尘土,随手扔在了椅子上。
“听您说话铿锵有力,中气十足,大夫也说您不过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至少还能活个几十年,您又何必自己诅咒自己,还捎带着把父亲也诅咒了。”
“老话说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好歹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得多大仇怨才能说出这种话,被父亲听到,他该伤心了。”
陈翠兰半倚半躺在床上,被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伸直胳膊想要去够床边的药碗,却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托盘,烫到了的手不说,还搞得房间里都是刺鼻的药味。
周见深淡淡扫了一眼,抬步走近,摆正托盘,徒手开始捡地上的碎瓷片,有些无奈,叹息道:
“您不想喝可以直说,我让人端走就是,何至于打翻呢?是药三分毒,您又没什么大病,要是因此搞垮了身体,还得分辨责任归谁,怪麻烦的。”
陈翠兰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到头来会嫌自己麻烦。
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问题应该出在张笑笑身上。
张笑笑不耍些阴谋诡计,把深哥儿迷的团团转,深哥儿是绝不会以这种态度对自己!她倍感痛心,又深感失望。
“深哥儿,你答应过娘,会离她远远的。可这才过了多久,你们又混在了一起,究竟是不拿娘的话当回事,还是后悔了,觉得当初的承诺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