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有一件事是让我顺心的,无论是和占小满的关系,还是公司的状态。老严的托孤让我有些自卑,我并不是一个没有上进心的人。我一直觉得自己混成今天这样,关键还是自己少不更事的贪图玩乐。
我终于决定要做出一点成绩,哪怕做不出一点,起码有一个姿态,让人觉得我不是一个花架子。但经过几天的打卡上班后我才发现,光有姿态是不够的!你必须还得有经验与能力,而这二者无法速成,积累对于我来说是个可怕的东西,我终究是个不会坚持的人。所以浅尝辄止的我,又重新回归到了该有的状态离去,继续沉迷酒色,放任自己。
在没有遇到变故之前,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想要异军突起,却又很快的沉沦。讨厌别人的质疑,又空有一身的想法,始终没有行动,做不出任何的回应。我归结与环境太好,我不能像娄子那样孤注一掷是因为老严不是老娄,他不会切断我的经济命脉,我也自然没有了一无所有后勇往直前的冲击力。
我经常喝的烂醉,有时候睡在楼道里,有时候睡在占小满的门口。占小满说看到我这个样子,自己都想戒酒了。每次宿醉醒来,我都脸疼,我一度怀疑是不是因为酒精中毒而引起的腮腺炎,后来才知道,这他妈是占小满扇的。我对她这种趁你病要你命的做法表示抗议,她却说打你都是轻的,说我把她门口当成了厕所,跟野狗画地盘似的,专门挑她门口吐,她问我知不知道她每天起来开门看到这恶心一幕的感受。
“我现在都养成生物钟了,一到半夜三点准时醒来,然后超不出半个小时,你这位神仙就会哐当一声撞到我的门上,然后开始哇哇的吐。”
“我就是心灵受到了创伤,我觉得你们都看不起我。”我揉着自己的脸。
“没人看不起你,但我觉得你自己有点看不起你自己。”
“我有吗?”
“你太有了,不说了,赶紧回你自己房间去,我上班呢。”
占小满说我心理变态,我居然认同了,我鬼使神差的去找了史健。
史健让我找点除了泡夜店之外喜欢的事情做,他建议去运动或者旅行。运动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运动,我又不是个一身肥肉的胖子,我吃嘛嘛香,还不长肉,我为什么要运动?旅行就更不现实了,我说过我不喜欢旅行,在上海呆着挺好,我习惯了这里的所有特权与便利。
“那我帮不了你了,你这算不上是病,说白了就是一种很普遍的都市焦虑,而酗酒只是你的一种发泄方式,在你这简单有效,如果没有更健康的方式来取代,你只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你的身体出了问题,病痛会让你自觉的远离。”
史健看了下表,说一会还有一个预约,让我自便,自顾自的下了楼。我就在他的办公室里瞎转悠,靠北的墙面上放满了整一面的书,有中文的也有英文的,密密麻麻,不留缝隙,要看完估计怎么也得要个半年的时间吧。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博览群书,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有知识是件可怕的事情。
办公桌上一尘不染,所有的用品都被重度强迫症的摆放的横竖分明,这也许就是学术派的严谨。我在史健的椅子上坐下来转圈圈,不如何大河的座位舒服,不够宽敞,多少有些拘束。还记得我上一次坐在这个办公室里,曾信誓旦旦的跟史健说自己会让占小满乖乖的过来配合她做治疗。现在看来我似乎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一件都没能兑现,别说配合,我是提都不敢提治疗的事。
突如其来的好奇心,让我打开了史健的电脑,有密保。但破译难度不大,直接把江婷的生日输进去就神奇的解密了。我不是什么电脑专家,也没有像那些悬疑电影里一样,推演了半天,才想到他情人的生日。我就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试了试,如果密码错误,我可能会尝试123456或者888888,几次下来要还是打不开,就算了。
心路历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电脑里的内容。桌面上被密密麻麻文件夹掩盖的是一张史健与江婷在大学里合照的屏保。江婷笑容灿烂的挽着史健的手臂,另一只剪刀手在光影里生辉,史健则表情木讷,像个兵马俑一样的平视前方。我看到的是少女的崇拜与男孩的假装平静。
我把被自己拉的到处都是的文件夹自动排列好,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署名为“占2”的文件夹,点进去一看我震惊了。
原来江婷对占小满的调查从来就没有停歇过,这个女人看似无风不动的平静,其实暗地里一直都在秘密的改变着我们所有人的关系连线。
那天晚上江婷打电话给占小满让她去公司加班,我开车送去,占小满脑袋就靠在车窗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