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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牵手麓湖三

王志超想到了打电话给周咏。

走到电话旁时,王志超想了一下该如何对周咏说,才拿起话筒拨号。他略显焦虑地说:“周咏,昨晚我们和陈悦一起喝酒,陈悦喝醉了,眼睛看不见东西了。”他对“失明”一词有恐惧感,没有用它。

电话另一端的周咏着急地问道:“你们有没有送他去医院?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陈悦不让我们送他去医院,他说想睡觉。我本来应该上课前去看他的,早上我不知醒,一起床只好马上到机房开门了,现在机房有课我走不开,你帮我去看看他好吗?他宿舍的门没锁。对了,陈悦喝醉后一直在叫你的名字。”王志超怕周咏不去,无中生有地加了最后一句,简单是神来之笔!

周咏没有迟疑,说:“好!王老师,我马上过去。”

王志超如释重负:“周咏,辛苦你了。”

———

周咏轻轻地推开陈悦的房门,见到陈悦还在安静地熟睡着,呼吸均匀,心里有了一丝的安慰。很快,她又担心了起来,祈求着上苍保佑陈悦的眼睛没事……

她将门虚掩上,轻轻地进到屋内,见到里面很乱,地上也有点脏,与单板机室相比真是天壤之别。没去过陈悦实验室而只是此时来他宿舍的人,一定会觉得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周咏站在床边看了陈悦一会,她首先想到了为陈悦煮点粥,但瞬即便想到这里没有厨房,也没有电饭煲和米,很是无奈。

陈悦的宿舍与单身教工宿舍一样异常简单,有一张碌架床、一个小木柜、一张书桌、一张折叠式防火板面的餐桌和几张椅子。这种折叠式餐桌是当时广州家庭的标配,虽然陈悦家里也有,但他在宿舍里添置一张这样的餐桌却是受赵曼儿的启发。对陈悦而言,它既可以用来喝茶聊天,又可以用于读书写字。它比小书桌要轻、移动方便,不用的时候可以折叠起来。

周咏想只能给陈悦收拾一下宿舍了。她先将搭在一张椅子上几件洗干净的衣服叠好,放在椅子上。这几件衣服原本是放在床上的,昨晚王志超他们将陈悦扶上床之前,才将它们挪到椅子上。

离床最近的是那张折叠式餐桌,它的上面虽然算不上一片狼藉,但零乱地放着电热壶、茶壶、茶杯,一个饭盒充当茶海,里面的茶水已有点发黑,茶壶、茶杯也是用完还没洗干净。餐桌上还放着饼干,咸干花生和花生壳。周咏皱了皱眉头,走到洗手间看看情况,她将要洗的茶具、饭盒放进洗手盘,不敢马上洗怕吵醒陈悦,决定等他醒了再洗。周咏又将书桌旁的垃圾篓拿过来,轻手轻脚地将餐桌上的花生壳等没用杂物清除掉。

书桌正对着碌架床。周咏将书桌前的椅子轻轻地移开,开始收拾书桌。书桌上比较显眼的是一个多处掉瓷的印花搪瓷杯,里面还有茶叶和茶水,她想这是陈悦平时一个人在宿舍时用的茶杯。百年前,搪瓷一直是宫廷贵族才能享用的奢侈品,工业化的生产让搪瓷成了“家家有、人人用”的普通生活用品,它记录了时代的变迁。现在搪瓷杯已基本上从普通家庭中消失,成为了很多人的温馨记忆。周咏又将搪瓷杯放进洗手间的洗手盘中。

书桌上的书除了一摞整齐叠放外,还杂乱无章地摆放了很多书,有Z80的、单片机的、电子技术类的书,还有几本电子方面的杂志,以及几本从图书馆借来的书。这些借的书全部都是有关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周咏微微一笑,原来陈悦还有这个爱好,从来没有听他讲过。本来房间内就这一方寸有点“书香味”,但是一凌乱就将这种“香气”扼杀了,她皱了皱眉头。

整理书籍时,周咏见到了一本校印的、陈悦编的机械手教程。她拿起翻开,一股淡淡的墨墨书香飘来。她见到书中的字是手写的,但不是陈悦的字。她一想到陈悦以后亲自送一本他编的教材给自己时,心里甜甜的。她从头翻起,一页一页慢慢地翻着,陈悦为这本教材工作的情景浮现于她的眼前……

陈悦睁开了眼睛,眼前一层迷雾,视线漫漶不清。霎时,一缕阳光,透过这片迷雾,前方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影影绰绰的背影,且幻且真。他又惊又喜,田螺姑娘?我的田螺姑娘?田螺姑娘是湛江人热爱并传颂的民间故事,讲的是田螺精化成一位美丽的姑娘,向孤苦伶仃的青年农夫报恩的故事。陈悦小时候听母亲讲过很多次这个故事。

陈悦的神经轻颤了一下,蓦地,阳光倾泻,他眼前斗然一亮。

周咏收拾房间时已小心翼翼,但仍然将陈悦吵醒了,其实他也睡够了。陈悦眼睁睁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身形苗条、袅袅婷婷的美丽背影,以及那扎成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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