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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意思是,下次你可以趁着放学,在校外,在摄像头看不见的地方,去打他一顿。”陈商的语气听起来像在讲什么人生大道理,而不是在教一个孩子如何背地里对人下手。
一时半会儿,郁初没能反应过来。
小半分钟后,郁初缓缓扭过头,盯着陈商,“……”
有病两个字堵在了喉咙口。
陈商似乎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有些苦恼,“不过你应该不会喜欢这种事后算账的方式,所以就算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也可以像这次一样处理,老师那边我会去帮你沟通,不行的话我会让秦方帮忙出面解决,总之不能让你自己受到任何委屈,而我总会有办法让他的真面目被揭露。”陈商说着,扭头去看郁初,“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郁初面无表情盯了他一会儿,“有。”
陈商一脸困惑。
郁初慢吞吞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哪有人这么教育小孩。
再者,陈商也不可能一直在。
指腹在表盘上转了几圈,郁初继续扭过头盯着窗外,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又立刻压了下去,突然发现这一片的建筑好像都长得差不多。
他眯了眯眼,又一次看见了一模一样的路牌,扭头冷冷看向陈商:“你是不是在这儿绕圈?”
“被你看出来了。”这地方本来也没那么大,带郁初去的理发店离他的工作室也不远,陈商也是为了能和郁初多交流一会儿才故意绕圈,但他半分没有被拆穿的窘迫,“不过你现在心情看起来不错。”
郁初冷着脸:“那你看错了。”
顺着郁初的话装作不知道郁初刚刚笑了一下,陈商嗯了声,适当转移话题:“需要我帮你写检讨吗?”
郁初冷漠拒绝:“不。”
陈商把车停在了小区楼下。
他租的工作室也在小区里,不过离住的小区有一段距离,而且这里更为安静,基本没什么人住,但空间更大,房子更新。
显然是那种在这种小地方花了大价钱开发但没能卖出去的房子。
一进电梯,郁初就感觉到了这地方的房价。
也只有陈商这种冤大头才会租这么贵的地方当工作室。
工作室在8楼,还是个好楼层。
一进门,郁初就在门口站定。
这是他第一次进真正属于陈商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接触到陈商这段时间到底在忙些什么。
这个地方说是工作室,看起来更像是个被艺术包装的地方。
房子很大,但都被打通了,成了完整的一间,两边的墙上挂了错落有次的油画,窗是落地窗,落地窗前摆了一个画架,旁边是一张办公桌,然后是白色的沙发,沙发很大,几乎占据了一半的地方,地上铺了白色的毯子,沙发后面又是两张小一点的办公桌,还有堆了一地的纸箱。
“还没有完全整理好。”这房子其实并没有怎么装修,陈商说着递给郁初一双毛绒拖鞋。
低头一看。
又他妈是奥特曼的。
郁初面无表情换上拖鞋,踩进屋子里,看着墙上的油画。
“感觉画得怎么样?”注意到他的视线,陈商问。
郁初又不懂画。
沉默一会儿,“不怎么样。”
“那我是不是浪费钱收他们了?”这都是陈商收藏的画,运过来也花费了一些时间。
郁初:“。”
所以压根不是陈商画的。
可能是他的表情把他出卖了,陈商看出来点什么,“所以你以为是我画的才说不怎么样?我虽然学过油画,但我其实更喜欢更擅长画插画。”
郁初哦了声。
这是他从来没涉及过的领域。
是陈商的个人领域。
陈商指着窗边那个画架:“那是我用来摆样子的,是不是让我看起来更像是搞艺术的?”
郁初眼皮一抬。
“别人总说我不像是学画的。”陈商整个人的气质偏温和挂,他那张脸过于温柔,也称得上好看,人也高,往那儿一站,还不知道是哪个高知分子,读书读很多的那种。
秦方也总说他更适合念法律。
他说着拉着郁初在沙发上坐下来。
郁初嘴唇抿成一条线,盯着他给自己倒水。
“高考的时候我的父母和老师都劝过我不要走这一条路,他们可以给我安排更好的人生,但我偏不,不过终于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其实还是会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路。”陈商语气平缓,但又像是倾诉。
事实上他父亲昨天给他打过电话。
虽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