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退回之前的位置,又躬了身,推门而入。
病床上的谢希双眼紧闭,浑身插满各种仪器的管子,连着脖颈处都被牢牢固定着。
谢希伤是重,可因着就医及时,命倒是保住。可她全无半点求生意识,醒来后不仅抗拒治疗,竟然闹起绝食,遑论从她口中得知那晚发生的事情。
伤,医生可以强制治疗,可绝食怎么办?何况她若一心救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人。
警察查了她身世,谢希是孤儿,无亲无故,甚至连朋友都没有,连个劝她的人都找不来。
可她现在真不能死,没办法,刑侦组的人只好找了和她关在一起的人过来,想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花花进屋,直到门被警察拉上,她才长吁着气上前,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踟蹰半天,终是端着桌子上冷透的饭菜柔声道:“希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别怨我说话难听。一个男人而已,就凭你的条件,要多少没有,咱在找,行不?”
谢希人醒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可就跟个石头雕塑差不多,半天过去连眼皮都不眨下,满眼寂灭,心,只怕早就碎成灰渣渣。
花花蹲在床边,说的口干舌燥,可她半点反应都无,眼看着竟是一心求死。
花花没办法,怯怯看了门外,突的上前压低声音:“希姐,你有什么东西,我在给在送一产欠。说不定,上次是你那心上人没收到那。啊,你得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良久,沉寂的病房里静的仿佛能听到吊水的滴答声。
“唉——”花花腿都曲麻了,她按着床沿站起,苦着脸来回锤着腿。
房门推开,警察意识她出去。
花花最后看了眼床上毫无生气的谢希,摇着头,朝外走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有人端着饭菜进来,换下上午送过来的饭菜。
谢希看到人进来,竟然闭上了眼,脸颊歪向旁边,来人也只好又走了出去。
她不惜拚死逃出监狱,只为了见覆夏生一面,谢希不怕死,从她被覆夏生救下的那刻,这条命就是他的。
她只是不甘心,自已一片忠心被人利用,纵是死,也落了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夜,沉沉寂下,点缀在高楼大厦的灯光也熄灭了,如钩般的半弦月斜挂在天际,散发着幽冷的清辉。
戴着口罩的医生端着瓷盘朝病房而来,对着门外的警察点头,他看了眼瓷盘上的吊水,挥手让人进去。
医生颔首,推门而入走到病床前,他回头看了眼门外,放下瓷盘,忽的抻手朝病床上的谢希捂去,牢牢按住她的口鼻子。
窒息扑面而来,谢希自睡梦中惊醒,猛的睁眼,呼叫不及出口,他已伸手摘下口罩,赫然是覆夏生。
谢希怔怔看着,眼泪自眼角滑落,覆夏生脸上带着说不清的情愫,却将全身力量置于掌中。
谢希的身子因着缺氧开始上下起伏,可她竟闭了眼,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半点反抗都无。
眼看着她脸色由灰转为白煞,即将窒息而亡,覆夏生缓缓放开手掌,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中,后退半步,冰冷的看着她。
“覆总,我没有泄露集团内部资料,更没有背叛你,这一切都是宁鹰在背后做怪。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谢希艰难的挪动身体,似是想要下床跪倒,语气压的十分低。
覆夏生抬手止住,斜了眼门外,徐徐道:“谢希,你错就错在,不该把这一切归根到宁鹰身上。我问你,他害我的目地是什么?”
宁鹰不是覆家人,况且,覆家将来无论是谁继承家产,对他都造成不了过多伤害。
反而以凭他的人脉和能力,只会是覆氏继承人拉拢的对象。
谢希急道:“是覆泽,他为什么不能投靠覆泽。”
覆夏生淡笑:“不会,从某种意义上说,宁叔是因着沈文博死的,他又怎么会和自已杀父仇人的儿子走在一起。何况,大哥若想害我,根本不用他出手,他只要静静看着,我,活不到今天。”
有多少次,他是因覆泽而死里逃生,何况他是长房的人,父亲又只是覆家私生子,这对于注重传统观念的覆晨而言,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
第76章 巧
谢希辩解:“可你不觉得一切过于巧合,我们在国外这么多年发展的都很顺利,为什么回到阳淮所有都变了?他们设计这一切的目地,都只是为了削弱你的势力。”
这种辩解淡而无力,他不愿过多纠缠,堪堪从兜里掏出那个手链,淡声:“谢希,难得你还留着这条手链,看在你跟我一场的份上,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可到此为止。你罪不至死,服完罚,以后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