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脸抽抽噎噎的小可怜,柔声安慰:“是你自个抻着头要往青洋钻,我给你请假,你又不许,怪我——”
郁依依今天还真准备给她请假,因着昨个准备祭祀熬了整夜,她知道陆胧雪昨晚上连着喝了五杯咖啡,硬撑着在房间里赶报告。
何切陆胧雪身上伤都没好透,晚上还起了热,是她逼着吃了退烧药,才出的门。
郁依依向来都刀子嘴,豆腐渣渣的心,晓得陆胧雪这次发了狠,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自是要珍惜。
只不过她向来少惯着陆胧雪,是这傻丫头自个会错意,今天家里忙,她也有由头给覆夏生。
陆胧雪揪着衣摆滑到地板,可怜兮兮:“姐,姐夫太混了,我伤都还没好,他把手头所以项目都扔过来,明摆着携私报复,你给我做主。”
郁依依冷哼:“回苏陵,我保证养你一辈子。”
“啊,不要,我才不要。”陆胧雪甩手,怒气陡然上冲,憋得眼珠子都赤成血色。
郁依依蹲下,拉着她手苦劝:“小雪,你不是最喜欢画画,你要真想呆在阳淮也行。开画室,办画展怎么着都可以,姐都依你,为什么要活得这么辛苦?”
‘哗啦——’桌子上的早餐被尽数扫落地面,陆胧雪眼神沉黑的犹如万丈深渊,浑身暴戾:“郁依依,我没你那般健忘,我父亲到现还顶着无尽冤屈身陷囹圄。我的外祖至今都死不瞑目,你知不知道,干娘精神恍惚得连日常生活都不能自主,她夜夜被噩梦缠身,生生啼血般呼号的都你的安危——”
泪水顺着颊面滑落,陆胧雪拳头紧纂,只觉得胸腔有无尽火焰灼灼燃烧,近乎指挥般咆哮着
郁依依凶光陡露,猛转身高高扬着手臂,就要朝她扇去,果然,她进青洋的目地不简单。
“打,你打呀!我知道是你牺牲了终身幸福,才换来陆家这一切,可是郁依依,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陆胧雪双手抱头,喃喃自语着朝地上委去。
郁依依举在半空的手颤抖着,终是没能挥下去,她猛的转身,暗哑的嗓音带着寒鸦般桀桀:“都过去了,小雪,灭了你的念头,否则,我绝不饶你。”
她猛的抬步,朝着厨房方向啷呛而去。
怎么不知道,如何能不恨,没有人知道多少个暗无天日的寒夜,郁依依缠绕在梦魇里死死挣扎,嗓子被烟熏的火炙,漫无天日的熊熊大火,如影随形的追赶着,任凭她喝破喉咙都无济于事。
怎么能不痛,那无尽滔天密麻的恨,如坠无尽油锅般生生煎熬,在无数个蓦然惊醒的暗夜里,连泪都流不出来,只余遍体锥心噬骨的恨。
可郁依依知道的却是,云梦茶山现隶属于覆家产业,四年,现如今的茶山怕是连半株完好的茶树都无。
那里早被人掘地三尺,在找不出片完好的土地,时至今日,她就算知道父亲,甚至那场大火和覆家脱不了干系,又能如何?
在她二十五年的生命中,前二十年她在父母,亲人的呵护下长大,未着片雨。后五年,她在仇恨的浸泡中学会何为隐忍,悄无声息的屏息。
郁依依情知,没有强大后盾为支撑,只会打草惊蛇,在一次给亲人带来无尽灾难。
第105章 头
这场泼天之恨,葬送她的一生便足够,又何必在折进个陆胧雪。
果然,这丫头是怀着别样目地进的青洋,可即使进去了又能怎样?以已之力倾落覆氏,何止是天方夜谭。
“呀呀——”郁羽欢天喜地跑进餐厅,满地狼藉中,一眼就看到自已喜欢的奶酪倒扣在地。
他跑上前捡起碎碗擎到陆胧雪面前,噙着泪花子:“小姨,是你打碎的?”
陆胧雪正满肚子愁怅,不耐道:“是,一边去,别烦我。”
“你为什么打翻我的酪酪,你赔,你赔——”郁羽尖着嗓子,抓着她肩头来回晃着。
陆胧雪头发被揪,越发烦闷,纂着头发惊叫:“松手,一碗破奶,让厨房在做不就好了,你闹什么。”
郁羽憋着涨红的脸,没头没脑朝她抓挠:“谁让你来我家,你出去,马上给我出去。”
这是撵人哪,陆胧雪惊怒交加,手下失了准头,推着人冷哧:“你家,毛都没长的东西你知道什么,松手。”
郁羽脱口而出:“这就是我家,将来等我继承了覆家,不许你进门,永远都不许。”
惊雷滚滚自心头倾压而过,陆胧雪猛的用力,生生将头发扯断,痛得她咧牙裂嘴。
郁羽那经她下死力,趔趄着蹲在地板,蹬着脚嘶声啼哭:“你滚,你滚出去,我让爸爸不许你进我家,呜呜——”
哭声惊得下人纷纷跑出,陆胧雪悲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