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朝着湖边走来,覆泽出门也就只有湖北侧距离东园最近,只怕会来此溜弯。
沈堂赶到湖边绕着走了半圈,目光扫过,单看湖面冒出的气泡就知下面有人,来不及细想便跳下。
湖内睁眼看去,就是覆泽死不要命的竟然在水下对着人做急救,特么这货脑子绝对坏掉了,不想着逃命,即便人被救回来还不是被水淹,难不成他还指望个吃奶娃娃自个游上去。
邪了门,郁家母子纯粹就是覆泽命里克星,经些一闹,谁特么能把这祖宗弄走。
沈堂心里咒骂着,却夺了人飞跑向前,远远将覆泽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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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因着是周日,郁羽不用去幼儿园,这几日着实有些累,郁依依自个就在床上赖着不愿动。
一大早,闻欣倒是难得跑过来敲门,郁依依下楼才发现园外站着个不速之客,看情形站的时间还不短。
沈堂,郁依依眼皮直跳,上前道:“沈秘书好。”
沈堂转身,直挺着脊背就是一礼,张嘴:“郁夫人,泽少前几日曾答应带太孙去西山钓鱼。”
郁依依明白了,咂着嘴便要转身:“你稍等。”
难得覆泽不反感这小东西,她虽不愿意,可沈堂都亲自来了,也找不出借口。
沈堂上前:“太孙和泽少已出门,你放心,晚上一准送回来。”
郁依依只得躬身道:“郁羽年幼,扰着大哥了。”
沈堂不在说话,点头,转身朝外走去。
罢了,难得今天清静,陆胧雪连续几日加班,覆夏生也不在,她正她补个觉,累死了。
沈堂出东园并未出门,在宅子里绕了半天,等他在回到医院时,覆泽就站在病床前盯着打吊针的郁羽,据护土说,大半天人连动都未动下,倒好像床上人会凭空消失般。
郁羽没事,也多亏了覆泽在湖底救的及时,只是被呛晕过去,受了惊吓,醒来也就没事了。
覆泽背着身倚床而立,看不见脸上表情,单只他身上散发的阴寒戾气就令沈堂不敢靠近,是已也没敢开口,只静静待在背后。
覆夏生幼时曾不止一次被安柔设计,往湖里扔,那时覆晨忙于工作,对于内宅之事并不上心,若不是覆泽,覆夏生活不到现在。
可现如今的情形不一样,安柔没那个胆子,况且覆家既然引湖入院,安保措施自是到位。加上郁依依管的严,深更半夜孩子失足落水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也不排除例外。
“查到什么?”眼瞅着郁羽的水即将吊完,小东西忽闪着眼睫有醒来的迹象,覆泽才僵着麻木的身子上前,轻抚着不安的小人。
沈堂道:“昨晚的跳匣属意外,监控显示,停电之前近半个小时羽少着实溜出房外朝园中跑去,可当时跟在他不远处的人身着保安制服,没拍到脸。”
他微顿,继续道:“泽少,湖边围栏处因年久失修有处松动,不过据老钟说,羽少皮,常在湖边溜玩。保镖看到,也会跟在他背后,毕竟老太爷宠溺,何况现在安柔一心扑在苔少身上,这些年,倒是甚少找郁依依麻烦。”
话的意思很明确,郁羽此次,怕是意外。
覆泽没说话,只是一下下拍着郁羽身子,愁眉紧蹙,诚然,整个覆宅若要害郁羽,也只有安柔。
况且以着老头脾性,郁羽绝对是他手头筹码,真出事,老头绝不会善罢干休。
可——
第110章 啃
“大伯,大伯——”覆泽尚陷在沉思中,尖叫震耳欲聋,郁羽一咕噜从床上爬起,直扑他怀中,跳着脚欢呼,像是换了个人般。
惊得覆泽伸手环着小团子,手臂扯动痛意传来,郁羽低头就看到扎在手背上的针头,忽的就变了脸:“哇,大伯,羽儿错了,你不要给我打针,呜——”
脸变得比脱裤子都快,堪称无缝衔接,沈堂懵着脸抬步,后退,一点点朝门外溜去。
覆泽环着人,黏着胶带朝自已手背粘去,柔声:“憋着,那里有针?”
“呜呜……”郁羽闭着眼,伤心得小脑袋一下下点着,拨拉着手臂,忽的调转脑袋左右看了,拍着他肩幸灾乐祸:“大伯大伯,你为什么打针?是不是不听妈妈话,打屁屁,妈妈打屁——”
覆泽伸手捂上吧唧的小嘴,甩了针头朝门外走去:“闭嘴。”
什么事都扯的上他妈,偏生听到郁依依覆泽头都隐隐做痛,那壶不开提那壶。
西山别墅。
‘噶噶,噶!’一群白鹅扑扇着翅膀抻着长长的脖子四散乱飞,似是逃避瘟神般噶叫着震翅朝山坡上不要命冲去。
沈堂疑惑看向不远处覆泽,他们这好像没养鹅,这小东西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