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导,没有的,这些都是造谣,你听我解释。”
高果罕见没甩开她,别着脸叹声:“没有用的,你不解释更不用证明。唐思丝,我不妨告诉你,有人下了封杀,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在这个圈里混了,好自为之吧。”
挣开她的手朝门外而去,唐思丝软瘫在地,脸上透着死气沉沉的青乌色,她被封杀了,难不成是连森那个王八蛋。
太阳刚升过树毛子,冷不防被飘来的阴云顷刻间淹没,惊雷滚滚而来,刚刚还暖阳如潮的睛空刹时阴风呼啸,残花,落叶纷然而下,雨丝,纷然漫落。
冰冷的雨丝打湿了身上衣衫,料峭的阴寒仿佛顺着皮肉的隙缝钻入,刺得人骨缝都是酸麻的痛。
唐思丝在雨水中艰难行走,如同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般僵硬而呆滞,好不容易爬上斜坡,她倚在铁门上无力呼唤:“妈,妈,开门……”
铁门应声朝后,失了重心的人随即朝院中跌去,粗糙的水泥地摩擦着肌肤掠过,留下阵阵火辣辣灼痛。
半晌,小院中只有冷雨淅沥,连个人影都不见出来,唐思丝觉得身子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痛意,人,反倒有些晕晕欲睡。
可她知道,如果自已真的就此睡过去,怕是在也醒不过来,冻死在自家院子里,凭此头条她铁定要红遍全亚洲。
唐思丝死命撑起僵硬的身体向前,按着台阶站起身子朝客厅冲去,防盗门被推开的刹那,客厅正中央的椅子正四平八稳坐着个儒雅温润的男子。
雨丝顺着额头模糊了眼前,她用力摆着脑袋想要看清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禁不住呵笑出声,什么时候她这小院竟成了人人争抢的风水宝地,现如今竟连覆家二爷都招来了。
唐思丝下意识扫过墙上挂钟,距离绑匪要求的直播不至一小时了。
覆纯端正坐椅子上湿润的面颊上看不出丝慌乱,他只是叠着腿,斯文的抽着烟,仿佛在细细品味着雪茄的味道般,怡然自得。
唐小强和王玲面无人色的跪倒在旁边,反倒是唐母委怯在沙发一角,此时她始在心疼女儿,怯生生看了眼覆纯,硬是咬牙起身冲进卧室拿了毯子裹在唇齿青白的女儿身上,又倒了半杯开水跪俯在地喂她喝下。
唐思丝接过水杯涡在掌心,接连几口热水下肚,已然毫无知觉的身体才有了丝丝暖意,昂头,惨着赤唇:“覆二爷,稀客。”
透过烟雾缭绕的氤氲,覆纯儒雅的脸隐陷透着霜白色,他缓缓启唇:“我听说,你给连森生了个儿子?”
唐思丝将杯子放在地上,裹紧身上的毯子,声色清雅:“二爷,我被踢出剧组的事,是否和你有关。”
覆纯轻笑:“当然。”
唐思丝勃然而怒,冲起身嘶吼:“为什么?覆二爷,我自忖没做过伤害你们的事,反倒是你儿子利用我,把连森送进监狱。”
覆纯轻巧弹着烟灭:“不为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便你利用不光彩的手段赢了试镜又能如何?碾死你,也不过只蚂蚁而已。”
唐母剧烈而颤,拉着女儿衣角,昂脸看她,泪无声而流。
唐思丝跌倒在地,无助的蜷缩着身子。
覆纯扬声:“孩子在那里?”
情知无可隐瞒,唐思丝干脆道:“死了。”
覆纯脸颊耸动,冷眸如炬直射向她,旁边的唐小强拚死颤声:“真的,我们都可以做证,就在医院里,孩子,没救回,回来……”
脸色骤凛,燃了一半的香烟被蜷屈着朝掌心按去,细微的兹兹声中传来皮肉烧焦的糊味,吓得唐小强动也不敢在动。
良久,覆纯沉躬着头寒声:“尸体在那?”
唐思丝无所畏惧的抬头:“早处理了,你不信,大可去医院查。”
覆纯自椅子上起身,脚下不稳,几乎跌了身子,钟坤慌忙伸手扶着,他铁着脸蠕动双唇,轻摆了手。
旁边的保镖忽的拽起唐小强朝门外拖去,另有人朝唐母她们抓去,王玲大惊,忽的喊出声:“孩子,还在——”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射向她,王玲似是被众人目光吓得翻着白眼就要晕过去,钟坤抬手按上她头顶,剧烈痛意刺激得她爬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瑟缩道:“孩子尸体,还,在……”
唐小强似是想起什么般,指着她大怒:“你个贱娘们,早说了让你把他扔了,留着做什么?晦气,难怪引来这些祸——”
覆纯抬眸,冷眼灼灼,吓得他把后面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说。”钟坤按着人喝声。
王玲泪如雨下,胡乱抹着脸悲声:“孩子,连衣服都没穿,我,我就把他带了回来,想着,大冷天的好歹给穿件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