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是烤鸡翅是不是?”
郁羽头摇得像波浪鼓,有些气恼:“才不是,羽羽最烦吃鸡,叔叔给我吃的乳酪,可是妈妈不甜的,只放了很少的糖。”
郁依依声线越发轻柔:“你要乖,听叔叔的话,妈妈这段身体不太好,才让叔叔带你出去玩几天。可现在太爷爷想你了,我马上就会接你回来的,好不好?”
郁羽似是想去抹泪,抻起的小手却擦着面具,他扭着脖子细声:“妈妈,太爷的鹅黄要喷甘汁,你有没有忘记?”
郁依依语气越发沉稳,竟似拉家常般满含抱怨:“是,是我的祖宗,妈妈都记着,小羽,你又偷爬上树了。”
“没有,小羽很乖,没有爬树。”郁羽急得小身子在王座上扭来扭去,挥着小手臂很是急切的样子。
郁依依陡然直喝:“撒谎,你头发上都沾了枯枝,你自已摸摸看。”
郁羽下意识抬手臂朝头上乱抓,嘴里不恁道:“那里,明明就没有。”
郁依依慌道:“不是在左边,是右边耳朵上面一点,你快点捋下来,被太爷爷看到又要骂你不听话。”
“哦。”郁羽明显有些慌,抻着右手朝耳朵上扒拉着,脸上的面具突的朝左边侧去。
第144章 悸
晶屏忽闪,画面上的郁羽已经不见,只留下那张王座笼罩在灯光下,散发着刺目的白光。
悸动:“郁夫人若想教育孩子,还是回家后慢慢教导。”
郁依依敛容,厉声:“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悸动昂天大笑:“当然是寻求真相。”
郁依依:“什么真相?”
声音忽的消失,片刻后才在次传来,那人似带着无限愤恨,连着变了调的声音中都带着蛇信般的兹兹,顿字:“二十五年前,初冬,覆家大爷沈文博,到底是怎么死的?”
满场哗然,郁依依心骤然沉到谷地,果不其然,对方还是把覆泽绕了进了,神情谱凛,她语气越发不善:“悸动,二十五年前我才刚出生,这个问题,你要我如何回答?”
悸动:“你回答不了那就找能回答的人来。我所求只为事实,只要覆家公布了二十五年前的真相,你的孩子,覆家小重孙自会平安归来,否则——”
郁依依慌道:“你想干什么?”
悸动冷哼:“否则,就让小重孙同下地府,给他孤凄无依,受尽屈辱的伯爷爷做伴去。”
郁依依在忍不住满心恐惧,俯在桌面上痛哭哀求:“你不要伤害我孩子,你放了他,我给你当人质,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覆纯猛的起身,快步朝前扶着状若癫狂的郁依依,着保镖拉她下去,转首:“悸动。”
对面传来掺杂着无比怨愤的哭号,其声凄历:“二弟,是你吗?你还记得大哥吗?从小到大你们覆家没养过我分毫,找我回来只是为了给父亲献肾,最终却落得如此惨淡下场。二弟,我好冷,好痛,我的心,我的肝,我的五脏六腑都被啃噬成碎渣,不得好死呀!二弟,二弟——”
那恨到极致鬼哭狼嗥仿佛从幽冥地府归来讨债的孤魂,掺杂着无与伦比的滔天怒意和悲愤汹涌而来,回荡在直播间散发着撕心的狰狞。
后台,所有工作人员盯着屏幕上极速跳跃的评论,目瞪口呆。
‘草,不是绑架案吗?沈文博又是谁?难道是被覆家枉死的冤魂?’
‘那是覆家太爷被寻回的私生子,也是原青洋副总覆泽的亲生父亲,原以为是骨肉亲情的天伦,万想不到竟是觊觎人家窥探。唉,豪门无亲情。’
‘即便这样也不对,纵是覆家上辈子的恩怨也应该找覆老头报复,抓个奶娃娃算怎么回事?豪无人性——’
台长绷不住了,连拽着工作人员嗥叫:“收视,收视。”
环着肩的主持人有点看不下去,没好气道:“看什么收视,绝对是自建台以来有史最高,台长,你还是先顾前面吧!”
秃顶的中年男子怒其不争的喝骂:“就你同情心泛滥,没有收视,你吃什么?所有人立马打起十二万精神,千万不能掉链子。”
而直播间,话筒边的覆纯却如株竖立在荒立野地的木桩子般,岿然静默,脸上依然是惯来儒雅的淡漠,只是紧蹙的眉心越发使得得那张方正的黑脸仿如覆了层霜雪,冷得令人胆寒。
覆纯目无表情,静待着对面的人由癫狂直至平缓,才习惯性的抚了下无框眼镜,徐徐开口:“悸动,你是找覆家复仇的,可以,无论什么招我都如数相接。只请你不要牵扯到孩子,郁羽还不足四岁。”
一句话,成功扭转了网络上的评价,连着台下经过刻意筛选才